失踪的她,河神的新娘?血迹让我不寒而栗
我们村靠着一条叫黑龙河的大河,河水又深又急,每年夏天都要闹水患。
那年我十八岁,村里决定修个水坝,彻底挡住洪水。工程热火朝天地干了一个月,眼看着就要完工,却出了件怪事——二丫不见了。
二丫是我们村李婶家的闺女,十六岁,长得水灵,平时爱在河边洗衣服。那天她跟往常一样提着木盆出门,晚上却没回来。
李婶急得满村找,最后在河边只捡到一只她常穿的绣花鞋,孤零零地漂在水面上。
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小声嘀咕:“是不是河神要新娘了?”
这话不是空穴来风。村里老人常讲,黑龙河有河神,脾气古怪,高兴了风调雨顺,发怒了就掀洪水。
几十年前修桥时,据说也淹死过人,后来扔了个草人下去,水才退了。这回修水坝动了河神的“地盘”,大家心里都打鼓。
村长老刘头站出来,拍着胸脯说:“别瞎猜,二丫可能是跑出去玩了,过几天就回来。”
可三天过去了,二丫还是没影儿,村里开始传,说她被河神带走了。
我叫阿秀,是村里少有的高中生,平时爱看点侦探小说,对这些迷信说法不太信。
那几天我总觉得不对劲,二丫性子老实,从不乱跑,怎么会突然失踪?趁着晚上,我偷偷溜到水坝边,想找点线索。
月光下,水坝黑乎乎地横在河面上,旁边堆着些施工用的石块和木头。我正蹲着看那只绣花鞋被发现的地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老刘头。
“阿秀,大半夜跑这儿干啥?”他声音有点抖,手里还攥着根烟。
“村长,我睡不着,想看看二丫是不是留了啥痕迹。”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吐了口烟圈:“别瞎琢磨,河神的事,谁也管不了。回去睡觉吧。”说完转身就走,可我分明看到他裤腿上沾了些泥,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上来。
第二天,村里更热闹了。老刘头召集大家开会,说昨晚他梦见河神托话,要全村凑钱买只猪扔进河里“赔罪”,不然水坝保不住。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咬牙凑了钱。下午,一头肥猪被绑了红绳,咕咚一声扔进河里,水面上荡起几圈涟漪,很快就没了动静。
我站在人群后,冷眼看着老刘头那张严肃的脸,心里越发觉得不对。
当天晚上,我又去了水坝,这次带了个手电筒。我沿着河岸往下游走,想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走了不到半里地,手电光扫到一丛芦苇,里面好像卡着什么东西。我拨开一看,差点叫出声——是二丫的木盆!
盆底破了个洞,旁边还有几道抓痕,像被人硬拽过。我脑子嗡了一下,蹲下来仔细瞧,芦苇根底下还埋着半块砖头,上面沾着干了的血迹。
这下我心里有数了,二丫不是自己跑了,也不是河神抓的,肯定是出事了。
我没敢声张,第二天装病在家,偷偷翻出手机上网查资料。修水坝这种工程,安全事故不稀奇,要是出了人命,村长肯定得担责。
可二丫失踪那天,施工队都说没见她靠近水坝,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故意把她引过去。
我决定诈一诈老刘头。那天傍晚,我假装路过他家,敲门进去:“村长,我昨晚在河边捡到个东西,像二丫的木盆,您说咋办?”
他脸色刷地白了,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你……你捡到啥?不可能,水都冲走了!”
“没冲走,还带着血呢。”我盯着他眼睛,故意慢悠悠地说。
老刘头愣了半晌,忽然站起来,声音压低:“阿秀,有些事你别管,对你没好处。河神的事,糊涂点就过去了。”
可我偏不糊涂。那晚我找到李婶,把木盆和砖头拿给她看。李婶哭着喊着要去镇上报警,第二天警察就来了。
他们在水坝下游搜了两天,终于捞上来一具尸体——是二丫,身上有好几处伤,法医说像是被重物砸的。
真相很快就出来了。那天二丫去河边洗衣服,正好撞见老刘头和施工队偷偷往河里扔废料,想省点处理费。
她多嘴问了一句,老刘头怕她传出去,慌乱中拿砖头砸了她,又把人推下河。为了掩盖,他编了“河神要新娘”的故事,还趁夜下水把木盆藏到下游,没想到还是被我找到。
老刘头被抓了,施工队也停了工。
水坝最后还是修好了,可村里人再也不提河神的事。李婶搬去了镇上,我每次路过黑龙河,总觉得水面上漂着那只绣花鞋,像在提醒我什么。
要是那天没去水坝,二丫的冤屈是不是就永远沉在河底了?也许吧,有些秘密,总得要有人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