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雁回时》你只看到了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以及陈都灵的美貌的话,我只能说你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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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雁归巢,寒刃破局——《雁回时》的叛逆书写与女性觉醒

作为2025年春季档最具争议的古装剧,《雁回时》以“宅斗”为壳,却以“弑父”为核,在深宅高墙间劈开一道裂隙,让封建时代女性压抑的呐喊穿透历史尘埃。这部改编自千山茶客小说《重生之贵女难求》的作品,不仅重构了传统宅斗剧的叙事范式,更以母女关系的撕裂与缝合为主线,编织出一场关于权力、亲情与自我救赎的悲壮史诗。

宅斗叙事:从“雌竞”到“弑父”的革命性突围

在传统宅斗剧中,女性往往被困于后宅方寸之地,以争夺男性宠爱为生存法则。而《雁回时》却将刀锋直指父权制度的核心:庄寒雁的复仇对象不是后宅的姨娘姐妹,而是整个庄氏家族的掌权者庄仕洋;阮惜文对女儿的驱逐不是冷漠无情,而是用自毁式手段斩断她被封建家族吞噬的宿命。剧中“恶女”形象的颠覆性塑造,让宅斗从“女人斗女人”的窠臼中挣脱,转而成为女性对结构性压迫的集体反抗——当庄寒雁手刃虐待自己的养父母,当阮惜文以残躯撞向家族权力体系时,她们的“恶”是对生存权的血腥争夺,更是对封建礼教的激烈反叛。

导演通过阴郁的镜头语言强化了这种反叛的悲剧性:深宅大院的雕梁画栋在低饱和色调中显得森冷压抑,阮惜文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如同丧钟,庄寒雁雪夜独行时飘落的雪花化作万千利刃。这些视觉符号与剧中“以暴制暴”的叙事逻辑形成共振,将封建家族制度异化为吃人机器的本质具象化。

母女关系:血色羁绊中的代际救赎

剧中真正撼动观众的,是庄寒雁与阮惜文这对母女关系的复杂性。不同于传统剧作中母爱无条件牺牲的刻板书写,这对母女始终处于“相爱相杀”的张力之中:阮惜文初见女儿便施以杖刑,却在暗夜抚摸其伤痕落泪;庄寒雁一面怨恨母亲的冷酷,一面拼死守护她的尊严。这种撕裂感源自封建制度对女性情感的双重绞杀——母亲不得不用伤害证明爱意,女儿只能在误解中寻找归属。当真相揭晓时,阮惜文那句“逃出去才有活路”的嘶吼,道尽了封建时代母亲最绝望的智慧。

编剧巧妙地通过肢体语言构建代际关系的倒置:双腿残疾的阮惜文始终居于高位俯视女儿,而庄寒雁却以站立的姿态成为母亲的精神支柱。这种权力关系的颠覆,隐喻着新生代女性对封建母职伦理的解构。当庄寒雁背负母亲冲破家族牢笼时,她们既是血脉相连的母女,更是并肩作战的复仇者联盟。

角色塑造:在“恶女”面具下的生存哲学

陈都灵饰演的庄寒雁打破了古偶剧“小白花”的窠臼。她表面柔弱如蒲草,内里却坚韧如寒铁:面对家族迫害时的冷静筹谋、手刃仇敌时的果决狠戾、与傅云夕博弈时的机敏狡黠,共同拼凑出一个立体复杂的“恶女”形象。这种“恶”并非道德瑕疵,而是在绝境中迸发的生存本能。温峥嵘饰演的阮惜文更堪称惊艳,其癫狂举止下的清醒算计、狰狞面目中暗藏的舐犊之情,将封建礼教压迫下的母亲形象演绎得令人脊背发凉又潸然泪下。

配角群像同样充满张力:王艳饰演的周姨娘以“温柔刀”杀人于无形,喻恩泰塑造的伪善家主庄仕洋堪称“父权化身”,傅菁诠释的侍女柴靖则展现了底层女性的互助力量。这些角色共同织就了一张充满压迫感的权力网络,让女主角的破局之路更具史诗感。

争议与局限:理想主义照进现实的裂痕

尽管剧作在女性叙事上实现突破,但仍难掩创作层面的割裂。辛云来饰演的男主傅云夕陷入“工具人”困境,其扁平化的权谋设定与女主线的浓墨重彩形成鲜明对比,部分观众质疑这是对“伪大女主”叙事的妥协。温峥嵘的表演虽具爆发力,但过于外化的癫狂演绎在前期稍显突兀,与剧作整体的冷峻风格产生抵牾。此外,剧中对封建制度根源的批判仍停留在表象,未能深入挖掘权力结构的运作机制,使得反抗最终仍依托于个体复仇而非制度变革。

结语:寒雁啼血,回响时代的觉醒之声

《雁回时》的价值,在于它撕开了古装剧“伪女性主义”的糖衣,让观众看见封建枷锁下真实的血痕。当庄寒雁在母亲灵位前折断家法杖,当柴靖为护主甘愿饮下毒酒,这些充满痛感的瞬间,恰是当代女性寻找自我主体的镜像投射。尽管剧作存在叙事瑕疵,但其对母女关系的深度挖掘、对“恶女”生存哲学的重新定义,已然为古装剧创作开辟了新路径。正如剧中那只孤雁,在撕裂长空的悲鸣中,我们听见了属于这个时代的觉醒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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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篮篮

我是红篮篮,一个默默努力的90后,喜欢历史与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