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除夕我一人忙活11小时，被3个儿媳训斥，今年我说：各过各的
01
我叫 赵桂兰，今年 61 岁，住在一个小县城里。
年轻时，我没读太多书，初中毕业后就早早进入纺织厂上班，那时候家里穷，父母供不起我继续念书，我也只能认命，想着早点挣钱，减轻家里的负担。
后来，工厂效益不好，四十多岁时，我被买断工龄，拿了一笔不多的补偿金，之后就在菜市场摆摊卖菜，一晃就是十几年。
我的丈夫早年因病去世，留下我一个人拉扯三个儿子长大。
为了供他们上学成家，我吃尽了苦头，天还没亮就去批发市场进货，风里来雨里去，手上长满了冻疮，腰也落下了病根。
可我一直咬牙坚持，心想，只要儿子们能有出息，我再苦再累都值得。
如今，三个儿子都已经结婚成家，大儿子38岁，在县城的一个单位上班，日子还算稳定；二儿子35岁，在外地打工，听说挣得不多，但还算能养家；小儿子32岁，是家里最聪明的一个，大学毕业后去了大城市工作，娶了个城里的媳妇，如今也在城里安了家。
按理说，儿子们都成家了，我的日子该轻松些了，可现实却并非如此。
我一直住在县城里，一个人守着老房子，平日里帮大儿子带孙子，偶尔也会给二儿子寄点家乡的土特产，逢年过节还要给小儿子一家准备礼物。
我以为自己已经尽了一个母亲的责任，可换来的，却是冷漠和埋怨。
去年的除夕夜，就是让我彻底寒心的一天。
02
去年的除夕夜，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可那天的经历，却让我彻底心寒。
从早上六点开始，我就下楼去买菜，市场里人挤人，我拎着大包小包，手都勒红了。回到家后，我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就开始准备年夜饭。
家里来了三对儿子媳妇，还有几个孙子孙女，加起来十几口人，光是洗菜切菜就花了两个多小时。
我一个人在厨房忙前忙后，油烟呛得眼睛直流泪，手上的老茧被刀划破了也顾不上贴创可贴。
期间，我试着喊了一声：“大儿媳，帮我剥个蒜吧。”可是她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头都没抬：“妈，剥蒜还不简单嘛，你自己弄吧。”
二儿媳和小儿媳正在客厅里聊天，说什么今年孩子的补习班太贵，老二的工资不够用，老三说城里房贷压力大。
我听着心里不是滋味，想着自己这些年省吃俭用，连一件像样的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反倒是他们，日子过得紧巴巴，却从没想过回头看看我这个当妈的。
好不容易忙到晚上六点，菜终于上桌了。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坐下刚想喘口气，大儿媳就皱着眉头说：“妈，这鱼怎么这么咸啊？”我一愣，连忙解释：“可能是酱油放多了点……”
二儿媳也跟着说：“这排骨炖得有点老了，孩子都嚼不动。”
小儿媳更是直接：“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别放那么多油，吃着太腻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忙活了一整天的饭菜，心里一阵发酸。往年我也做过年夜饭，虽然他们偶尔会挑剔，但至少还会说句“妈，你辛苦了”，可今年，似乎连这句话都没有。
吃完饭，他们各自回房间玩手机、聊微信，客厅茶几上堆满了果壳和纸巾，只有我一个人在收拾碗筷。洗碗的时候，水溅到了袖子里，我打了个寒颤，才发现自己已经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那一刻，我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我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半夜十一点，大家围坐在客厅看春晚，我却累得撑不住了，回房间休息。可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小儿媳的声音：“妈，家里WiFi怎么这么卡啊？是不是你开着电视占网速了？”
我深吸一口气，忍着火气说：“我房间电视没开。”
她哼了一声：“那怎么这么慢？算了，回头让老公给你换个新的路由器吧。”
我拢了拢被子，眼泪默默流进枕头里。
第二天一早，他们吃完早饭就各自离开了，连一句“妈，你好好休息”都没有。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车绝尘而去，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冷清得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厨房里还有没洗完的碗筷，我的双手泡在凉水里，指尖发麻，心也跟着凉透了。
从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今年的年夜饭，我不做了。
到了腊月，我在家群里发了条消息：“今年各过各的，都别回来。”
大儿子第一个回：“妈，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二儿子也问：“妈，你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
小儿子倒是直接：“妈，不回来就不回来吧，正好我媳妇也想在她妈家过年。”
我没再回复，关了手机。
今年除夕，我买了自己喜欢吃的菜，炖了一锅红烧肉，煮了点饺子，坐在电视机前，安安静静地过了一个年。没有埋怨，没有指责，也没有冷漠的背影。
03
初二那天，大儿子带着一家人回来了。他一进门就问：“妈，你怎么一个人在家？不是说不让我们回来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是啊，我说的。”
大儿媳脸色不太好看：“妈，你这是什么意思？过年本来就该一家人团聚，你怎么把自己关在家里？”
我笑了笑：“去年除夕，我一个人忙活了11个小时，换来的是什么？是你们的挑剔，是你们的埋怨，是你们的冷漠。我不想再重复那样的日子了。”
大儿子愣住了，二儿子和小儿子也低下了头。屋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二儿媳小声说：“妈，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这次，他们没有再强求我做饭，而是主动下厨，做了几个菜。虽然味道一般，但我吃得很满足。吃完饭，他们主动收拾了碗筷，家里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乱糟糟的。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明白了我的心意，但至少，我不用再忍受那种被忽视、被当成保姆的感觉了。
有时候，人老了，不是怕孤独，而是怕被亲人当作理所当然的存在。这个年，我终于学会了，为自己而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