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清明时节,细雨纷纷。我站在老家祖坟前,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心中百感交集。
妈妈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艺珍,跟上桥桥,别让他摔着了。」
我怔怔地望着妈妈,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又松开。重生的真实感在这一刻才真正击中我。
「没听见吗?!」妈妈皱起眉头,「赶紧跟上桥桥!」
侄子吴桥在一旁蹦蹦跳跳,冲我做着鬼脸:「姑姑,你这么迟钝,以后在养老院连饭都抢不到哦。」
我眼神一暗。上一世,这句话成了我和家人最后的对话。
那场大火,吞噬了十七条生命。我拼尽全力救出侄子,却换来他的背叛。法庭上,他一口咬定是我纵火。临终前,他在探监室隔着玻璃对我笑:「姑姑,你的钱迟早是我的,我只是提前拿走而已。」
2
「小姑子,和桥桥去吧……」嫂子怯生生地开口。
我勾起嘴角:「谁说我不去了?」
转身拍了拍侄子的肩膀,我压低声音:「走吧,我跟着你。」
看着侄子蹦蹦跳跳的背影,我心中冷笑。这一次,我不会再为你挡灾。
「吴桥。」我厉声叫住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钱一定会给你?」
侄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天真的笑容:「姑姑,我是乖孩子。」
「乖孩子不玩火。」我瞥了眼他手中的打火机。
侄子立刻把打火机扔得远远的:「我保证完成任务。」
我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十分钟后,远处火光冲天。
我迅速拨打了火警电话。
书名【重生惩侄计】,内容来自 「纸糊」。3
侄子从火光中跑来,挑衅地对我眨眼:「姑姑,火自己着的呢。」
「火是自己着的吗?」我冷冷反问。
他凑到我耳边,咬牙切齿:「姑姑,永远不要威胁我,这就是下场!」
「你的钱,不给我,还能给谁?」他一脸倔强。
我没说话,目光落在他身后赶来的消防员身上。
上一世,侄子跑得太远,等发现火情时已经太晚。这一次,我早有准备。
「是这个孩子放火。」我指着侄子,对警察说道。
侄子立刻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姑姑,我知道错了……」
我掏出手机,播放刚才录下的视频。画面中,侄子嚣张地说:「这就是下场!」
警察脸色一沉:「小同学,必须和我们走一趟。」
「不行!」妈妈尖叫起来。
哥哥冲上前:「凭什么带走我的孩子?」
「证据确凿。」警察拦住哥哥,「需要一个家长跟着。」
「我去。」爸爸阴沉着脸,临走前狠狠瞪了我一眼。
4
「你发什么神经?!」妈妈戳着我的手臂。
「吴桥做错事,就得有人教。」我平静地说。
「你以为你很牛?!」哥哥怒目而视,「自己走路回去吧!」
我转身离开。没有靠山的人,会自己长出翅膀。
从小,父母就把所有资源都给了哥哥。我被逼着去大城市闯荡,却意外学会了飞翔。
推开家门,我暗自思忖:不欢迎自己的家,还算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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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已经在吃饭,桌上没有我的碗筷。
我自顾自地拿了碗筷坐下。
「啪!」爸爸的筷子打掉了我伸向嘴里的筷子。
「你也好意思吃饭?!」爸爸咬牙切齿。
「我不让人来,大火就把我们都烧了。」我冷冷道。
「啪!」哥哥一杯酒泼在我脸上。
「你什么意思?说我们家吴桥有人生没人养?」
我擦了把脸,冷笑:「有人养,你还天天告诉他姑姑的钱都是他的?」
「够了!」爸爸一拍桌子,「这都是你的错!」
我站起身:「我走,你们不要问我再要钱就行。」
「你走不了!」哥哥大喊,「你的身份证在我这。」
我头也不回。身份证?明天挂失就是。
6
第二天,他们五人整齐地守在我酒店房间门口。
我与坐在轮椅上的侄子对视。
「姑姑,」他露出天真的笑容,「我们来接你回家。」
我看了眼他打着石膏的腿,嘴角微扬:「好啊,我们回家。」
这一次,我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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