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著背后的导演江湖，25集拍完八十一难，他们如何缔造收视神话？

当网友吐槽“内娱只会翻拍”时，总有人翻出36年前的《西游记》——25集拍完八十一难，剧组跑遍全国实景拍摄，特效靠人力旋转摄像机完成。杨洁、王扶林、张绍林三位导演，用“经费燃烧”的笨办法，铸就了国产剧难以逾越的四座高峰。

1981年，52岁的杨洁接到任务时，全国电视台只有三台特技机。为呈现腾云驾雾，她让瘦小的场务背着孙悟空翻跟头，摄像机倒着拍出升天效果；白骨精洞府是剧组用200斤颜料手绘的溶洞，蜘蛛精吐丝镜头用注射器喷射尼龙丝完成。

在张家界拍三打白骨精时，六小龄童差点被真老虎扑伤；九寨沟瀑布前，白龙马三次滑落悬崖。六年拍摄，杨洁带着人均月工资50元的团队，创造出89.4%的收视神话。2017年临终前，她看着新版《西游记》的绿幕特效苦笑：“我们那会儿，每一帧都是真的。”

1983年，《红楼梦》剧组贴出全国海选告示时，被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王扶林带着选角组跑遍10省23市，从纺织女工中挑出陈晓旭，在百货商场发现邓婕。演员进组先封闭训练三个月：凌晨五点练身段，读《红楼梦》研究报告，连筷子怎么拿都要学清代礼仪。

拍摄“元妃省亲”时，为还原2分钟夜景，剧组烧掉全年灯光预算；黛玉葬花的桃花是派人从南方运来的真花，拍完第二天全冻死了。87版《红楼梦》播出后，红学家周汝昌激动题词：“荧屏再现曹侯笔，不是传奇胜传奇。”

1996年，《水浒传》剧组在无锡打造宋代城池时，被当地居民举报“违章建筑”。为拍好鲁智深倒拔垂杨柳，臧金生增肥90斤，每天吃20个鸡蛋；丁海峰与真老虎搏斗的镜头，让保险公司连夜加保200万。

最烧钱的是“火烧草料场”：剧组在山坡挖出防火带，600个火点同时引爆，60台摄像机多角度拍摄。这场3分钟的戏，烧掉了当时北京三套四合院的价格。1998年央视春晚，水浒剧组集体拜年时，观众席爆发出比小品节目更热烈的掌声。

对比当下影视乱象，老剧组的“败家”手笔令人咋舌：《三国演义》建了117座城楼，诸葛亮出殡戏动用2.3万群演；《红楼梦》糕点出自清宫御厨传人，连丫鬟喝的茶都是按《茶经》复原。

演员们更把拍摄当修行：鲍国安为演曹操通读《魏书》，唐国强自费拜访6位诸葛亮后人。这些“笨功夫”换来惊人长尾效应——《西游记》重播超4000次，《三国演义》日本版权卖到8万美元一集。

当95后开始在B站用弹幕考古老剧，或许该问问：为什么36年前月工资200元的剧组，能拍出百亿播放量的经典？答案或许藏在杨洁导演的话里：“那时候我们不知道什么是流量，只想对得起观众的电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