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司令部作战处副处长杨迪回忆第180师悲剧时,毫不隐晦的指出就是师长郑其贵作

司马槑谈过去 2025-09-17 14:27:36

志愿军司令部作战处副处长杨迪回忆第180师悲剧时,毫不隐晦的指出就是师长郑其贵作出了错误判断! 1951年5月,第五次战役打到第二阶段,咱们志愿军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了。彭总原本的计划是在西线敲掉美军几个师,没成想,对面的李奇微学精了。这家伙不像麦克阿瑟那么狂,他摸透了咱们“礼拜攻势”的规律——后勤跟不上,进攻最多撑一周。 所以,当咱们在东线猛攻南朝鲜军,想撕开一个口子的时候,李奇微不退反进,调集重兵集团猛地朝我们反扑过来。特别是美军的机械化部队,沿着公路玩命地穿插,速度快得惊人。这一下,就把咱们的部署全打乱了。 5月21号,彭总一看形势不对,知道咱们的弹药粮食都快见底,部队也疲惫到了极点,再打下去要吃大亏。于是,一道命令下来:全线收缩,结束进攻,转入后撤。 原定23号晚上行动,可敌人扑得太猛,联司又紧急发报,提前到22号晚上就得动起来。 战场,瞬间就从进攻转为了一场分秒必争的赛跑。而悲剧,就在这场混乱的撤退中,找上了第180师。 当时,第180师隶属第60军,第3兵团序列。他们在北汉江南岸负责殿后,掩护伤员转移。这本身就是个苦差事,拖慢了他们的脚步。等他们好不容易在24号晚上渡过北汉江,转移到春川西北的一片山区时,周围的形势已经急转直下。 美军的机械化部队像疯了一样,沿着加平到华川的公路高速北上,直接楔入了我们第3兵团和第19兵团之间将近20公里的巨大空隙里。这时候的180师,就像一个孤零零的孩子,被甩在了敌后。 志愿军司令部作战处里,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杨迪和同事们盯着地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判断,敌人虽然动作快,但主要是沿公路机动,而且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完整地包围了我们一个师。只要180师指挥得当,利用夜色掩护,果断穿过公路,完全有机会跳出包围圈。 志司的电报火速发往60军:“令180师于25日夜间,越过加平至华川公路,向北转移。” 这是一道救命的指令,也是对师级指挥员临场决断能力的终极考验。 然而,180师师长郑其贵,在这道考验面前,交出了一份令人心碎的答卷。 他犯了几个致命的错误。首先是犹豫不决,错失良机。 在接到突围命令后,他没有立刻组织部队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反而瞻前顾后,浪费了宝贵的25号一整晚。其次,也是最让人无法理解的,他下达了一个堪称灾难性的命令:砸掉电台,烧毁密码,分散突围。 这个决定,直接导致180师变成了无头的苍蝇。电台一砸,他们就和军部、兵团彻底失联,再也无法接收到上级的指令和友邻的情报。而“分散突围”,听起来似乎能增加存活率,但在绝对的火力优势和机动优势面前,这无异于把攥紧的拳头张开,任由敌人一根根手指地掰断。近万人的部队被拆得七零八落,失去了建制,也就失去了战斗力,最终变成了敌人的活靶子。 结果呢?师长郑其贵带着几十个人跑了出来,而整个180师近8000人损失,数千人被俘。这个数字,在整个抗美援朝战争中都是绝无仅有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就在180师陷入绝境的同时,咱们还有两支部队,同样是孤军深入,同样被敌人包围,却打出了截然不同的结局。 一支是第12军31师的91团。这支部队同样是尖刀,一路打到了北纬37度线附近,插进了敌人心脏。接到撤退命令时,他们比180师陷得还深。但团指挥员脑子非常清楚,他们没有硬往北闯,而是冷静分析了敌情,果断决定转向东,翻越雪岳山,从敌人意想不到的方向绕了回去。最终,全团整建制安全归来。 另一支是第27军。这支部队在彭德清军长的带领下,同样在敌后被重兵围困。但彭德清当机立断,改变了原定计划,指挥部队就地组织防御,硬是顶住了美军和南朝鲜军的轮番猛攻,为整个兵团的后撤赢得了宝贵时间。 战后,在空寺洞的志愿军司令部,彭总召集了各兵团、军的头头们开总结会。会议第三天,专门复盘第五次战役。 会场里气氛凝重。彭总先是主动揽责,说自己“指挥急了点,目标大了点,打得远了点”。但紧接着,话锋一转,点到了第60军。 他厉声问道:“韦杰、袁子钦在不在?” 两人站起来。 彭总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们是怎么指挥的?一个师,就这么让他给丢了!”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三兵团副司令王近山,这位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疯子”,也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就是彭总的态度,也是志愿军高层对这次事件的定性。战争,容不得半点犹豫和怯懦,尤其是在指挥员的位置上。一个错误的决定,付出的就是成千上万战士的鲜血和生命。 后来,毛主席在北京接见韦杰军长,并没有过多苛责,只是说“180师受挫,各级都有责任”,并询问郑其贵是什么样的人。韦杰评价他“执行命令不打折扣,但临机应变能力不足”。最终,对郑其贵的处理是撤职,并未军法从事,算是保留了这位老红军最后的体面。180师的番号,后来也得以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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