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散步的时候，老公突然提出离婚，我没说话默认答应了，第二天就去办了离婚后续，他

那天散步的时候，老公突然提出离婚，我没说话默认答应了，第二天就去办了离婚后续，他高兴的合不拢嘴。然而两个月后.. 那天傍晚在河边散步，风卷着芦苇叶打在脚踝上，有点痒。老周突然停下脚步，踢着脚下的石子说："咱离婚吧。" 我正看着水里的鸭子，闻言愣了愣，没回头。他又说："我觉得过够了，每天柴米油盐的，累。" 鸭子嘎嘎叫着游远了，我捡起片芦苇叶，折了个环："行啊。"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痛快，张了张嘴，没再说啥。回家的路上，路灯把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没一个说话的。夜里收拾东西，他的衬衫在衣柜左半边，我的在右半边，中间像有条看不见的线。我把他的领带、皮带往箱子里扔，听见他在客厅打电话，声音压得低，却藏不住雀跃："嗯，她同意了，明天就去办。" 第二天去民政局，他穿了件新夹克，头发梳得锃亮。拍照时工作人员让靠近点，他往旁边躲了躲，嘴角的笑压不住。拿到离婚证出门，他搓着手说："那我先走了，约了朋友。"转身时脚步轻快，像卸了千斤担子。 我回了趟老房子，钥匙插进锁孔时有点涩。客厅的鱼缸还在，里面的金鱼是结婚三周年买的，他当时说"像咱俩，吵吵闹闹也离不开"。现在水有点浑，鱼肚子翻着白，早死了。 头一个月过得兵荒马乱。以前灯泡坏了喊他，现在踩着凳子换，差点摔下来；酱油瓶见底了，站在超市货架前发呆——他总买生抽，我爱吃老抽，以前都是他记着。但慢慢也顺了，把他的茶具收进柜子，换成我的马克杯；阳台种上绿萝，遮住他留下的烟渍；周末约闺蜜逛街，不用再等他打完牌。 两个月后的一个雨夜，门铃响了。我裹着毯子开门，老周站在楼道里，头发湿成一绺一绺的，夹克皱巴巴的，没了那天的精神。 "有事？"我往旁边让了让，风灌进来，带着雨腥气。 他没进来，手在裤兜里攥着，半天说："你......还好吗？" "挺好。"我指了指屋里，"刚学会炖排骨汤，比你炖的好喝。"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那房子......水管爆了，一地水，找物业修了两天。晚上回家，冰箱是空的，想煮碗面，发现连鸡蛋都没有。" 我没接话。他以前总说"结婚就是被拴住了"，说羡慕单身汉的自由，说我管他抽烟、管他喝酒，活得憋屈。 "其实......"他搓着脸，雨水顺着下巴滴，"跟你提离婚前，我认识个女的，觉得她懂我，不像你总唠叨。可真分开了才发现，她就陪我吃了两顿饭，连我不吃香菜都记不住。" 鱼缸里的水我早就换了，新放了两条小金鱼，这会儿正甩着尾巴游。我看着鱼，说："老周，离婚是你提的，我没拦。" "我知道我浑。"他声音哑了，"这两个月，我总想起你半夜起来给我盖被子，想起你把我爱吃的红烧肉埋在米饭底下，想起......" "别说了。"我打断他，"雨大了，你回去吧。" 他站在那儿没动，楼道的灯忽明忽暗，照着他鬓角新冒的白头发。结婚十年，他总说我像块抹布，磨掉了他的棱角，也磨旧了自己。可真当这块抹布被丢开，他才发现，日子没了抹布擦，只会越来越脏。 关门前，他突然说："我能......再喝碗你炖的汤吗？" 我摇摇头，轻轻合上了门。门内，绿萝的叶子在风里晃，鱼缸里的鱼吐着泡泡，安稳得很。门外，雨声淅淅沥沥，像谁在哭。 其实我早就不怪他了。只是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拼不回去。就像他以为的自由，说到底，不过是没人疼的孤单；而我以为的委屈，原来也能慢慢酿成踏实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