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王朝天叛逃台湾,由于他是第一个叛逃的红卫兵,因此受到台湾当局的重视,蒋介石和蒋经国还专门接见了他并和他拍下了这张照片。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1978年冬天的台北街头,风不算大,却吹得人心里发凉,王朝天从绿岛出来那天,没人来接,他走出监狱大门的时候,手里只提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旧衣服和一小本写满检讨的笔记本,他不问自己接下来要去哪,反正也没人会告诉他,他就这么顺着街边走,走进了台北的人流里,像水滴落进海里,毫无声响。 十二年前,他还叫季水生,是沈阳一个工厂职工的儿子,家里不富裕,住的是老式砖房,冬天靠烧煤取暖,父亲每天早出晚归,母亲在家做饭带弟妹,他辍学后在街道干些杂活,也参加了红卫兵的活动,喊口号、贴标语,日子过得乱糟糟。 广播是他了解外界的唯一方式,家里那台老收音机常年调在一个频道,台湾的声音穿过雪花点点的杂音飘进来,说那边生活优渥、自由民主,说大陆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这些话他听得入神,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个念头:去台湾看看,那时候,他觉得那是个能让人翻身的地方。 1966年夏天,他揣着几块钱和几张粮票,从沈阳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到了广州,在那里,他等了三天,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跳进珠江,游过江水,冷得牙齿打颤,他记得对岸的灯光亮得刺眼,脚踩上湿滑的石头时,他以为自己真的脱离了苦海,几天后,他通过中间人设法联系上台湾方面,很快,他被安排上船,踏上了前往台北的旅程。 刚到台湾的时候,王朝天的确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欢迎”,他被安排住进设备齐全的接待所,三餐热饭热菜,床铺干净柔软,比他在沈阳的家好上太多,很多人来找他谈话,问他在大陆的经历、思想变化、所见所闻,他尽可能地把知道的都讲了出来,不知道的也尽量照着他们的引导推测一些,他想表现得有价值,这样才能留下来,才能得到一个安稳的未来。 很快,他成了媒体上的“人物”,几家报纸刊登了他的照片,说他是“从极权中逃出的青年”,说他“勇敢揭露真相”,他被带去参加会议,在台上发言,稿子是别人写的,他负责读,电视台也请他做节目,讲自己“逃亡”的经过,他穿上整洁的西装,梳着油亮的头发,站在镜头前,心中有些不安,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他以为这就是他的新生活的开始,他幻想过在台湾找份体面的工作,租间好点的房子,也许还能把家人接过来,但现实很快就变了,那些曾经对他笑脸相迎的人开始变得冷淡,他去问当初承诺的安置和补助,被搪塞过去,有一次,他在一个小型聚会上说了一些与官方宣传不符的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公开露面机会了。 后来的一天,有人通知他去参加一个“新的安排”,说是为了更好地发挥他的“特长”,他带着些许希望去了,却从此失去了自由,他的名字从媒体上消失,照片也被撤下,无人再提起他的“英雄事迹”,他被送去一个偏远的地方,后来又被转到绿岛,没有正式指控,也没有审判,就这样成了一个“暂时管理”的人。 绿岛的生活不似监狱,却比监狱更难熬,他每天早晨被叫醒,去搬石头、扫地、种菜,没有人告诉他何时可以离开,也没有人解释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他曾写信给当局,要求归还自己来台时的物品,也曾托人带话回台北,但都杳无音信,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过,是否真的被接纳过,还是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道具。 时间在岛上一点点过去,王朝天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头发花白、牙齿脱落的中年人,他不再幻想自己会被平反,也不再指望有人来为他伸冤,他学会了在沉默中活着,学会了在海风中独自数星星,学会了怎么在没有希望的地方继续呼吸。 出岛的那一天,他没有任何手续,也没有任何文件,他被送回台北,被告知不能对外讲述在绿岛的经历,也不能联系媒体,他签下了一份切结书,换来了自由,他租了一间破旧的小屋,在街角卖旧书和二手杂货,他不愿再说自己是谁,也没人认得他,他曾偷偷翻开一本旧杂志,看到那张曾与蒋经国一起的合影,盯了很久,最后轻轻把杂志合上,没有带走。 1991年,他鼓起勇气再次走进公众视野,在一场记者会上,他讲述了自己这十几年来的经历,提出申诉,要求政府给予解释与赔偿,他说自己不是罪犯,也不是骗子,只是一个被时代利用又被抛弃的人,他不是为了钱,而是想找回一点尊严,但风头只维持了短短几天,媒体很快转向,社会也不再关注他的命运。 赔偿没有下文,道歉没有回应,他再次被现实吞没,台北街头依然车水马龙,王朝天的摊位旁,人们匆忙走过,很少有人停下,他卖的书越来越旧,摊位越摆越小,他的名字,逐渐淡出了所有人的记忆,他没有回大陆,也没有离开台湾,他的人生就像他那张旧照片,被时间压在书堆底下,没人再翻起。
1966年,王朝天叛逃台湾,由于他是第一个叛逃的红卫兵,因此受到台湾当局的重视,
炎烬
2025-08-28 02:3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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