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肖永银和徐向前四人躲在树林里，敌人的骑兵路过时不停地向树林张望。肖永银捏了一把冷汗：“可别暴露了！”不料，拴在树旁的马突然“咴儿咴儿”的叫了起来…… 1937年3月的祁连山里，寒风卷着雪粒子往人脖子里灌。 肖永银跟着总指挥徐向前、政委陈昌浩，还有自己的搭档陈明义，四个人牵着一匹青马，已经在雪山里摸了两天两夜。 身后追得紧的马家军骑兵，逼得他们只能在白天躲进树林子。 那树林里的雪没到膝盖，四个人缩在几棵粗松树后头，呼出的白气刚冒出来就被风吹散。肖永银把冻得发僵的手往袖筒里塞了塞，眼瞅着马家军的骑兵从林外小道上过去，马蹄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响，听得人心里发紧。 那匹青马是徐向前的坐骑，一路跑下来腿上划了好几道口子，这会儿拴在树桩上，耷拉着脑袋啃地上的干草。肖永银正盯着敌人的背影捏汗，冷不丁听见“咴儿——”一声长嘶，青马猛地扬起了头。 他心“咯噔”一下，伸手就去捂马嘴，可哪来得及。林外的骑兵“吁”地停了马，有个戴皮帽的扭头往树林里瞅，嗓门粗得很：“里头啥动静？去看看！” 徐向前往雪地里一趴，冲肖永银摆了摆手，意思是别乱动。陈昌浩摸出腰间的短枪，手指头扣在扳机上，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印。陈明义往肖永银身边凑了凑，小声说：“实在不行就拼了。” 肖永银没吭声，手攥着地上的雪团，指节冻得发白。他瞅着那几个骑兵下了马，举着枪往树林里走，靴底蹭着树枝“哗啦”响。离着还有十来步时，青马像是被惊着了，又“咴儿”叫了一声，还使劲挣了挣缰绳。 领头的骑兵笑了：“瞎咋呼啥，就是匹马！”他踢了踢脚下的雪，“估计是跑丢的，别耽误赶路，走！”说着翻身上马，一行人又“哒哒”地往前去了。 等马蹄声远了，肖永银才松了口气，后背的汗早冻成了冰碴子。徐向前从雪地里爬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这马通人性，刚才是吓着了，不是故意的。” 陈明义给青马解了缰绳，摸了摸它的脖子：“多亏它叫得没章法，敌人没当回事。”陈昌浩把枪别回腰里，往林外望了望：“趁天没黑，赶紧往山那边走，别再遇上这伙人。” 四个人牵着马往树林深处走，雪粒子还在飘，肖永银回头看了眼青马，见它老老实实地跟着，心里琢磨着：刚才那一下，真是从鬼门关边上绕了圈。有时候生死就在一瞬间，不光靠胆子，还得靠点运气，更得靠身边人攥着一股劲不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