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文帝时,名医淳于意被判肉刑。官兵过来抓捕时,五个女儿追在身后哭泣:“父亲,不要走。”淳于意大骂:“生女儿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这话像冰锥扎进女儿们心里,最小的缇萦哭得最凶,眼泪混着路上的尘土在脸上冲出两道痕。她望着父亲被官兵推搡着走远的背影,突然攥紧了拳头,哭声戛然而止。几个姐姐还在抽噎,她却抹了把脸:“哭有什么用?爹说女儿没用,咱们就做件有用的事给他看。” 那时候的肉刑,不是砍手就是剁脚,或是在脸上刺字,一旦受刑,人这辈子就毁了。淳于意是齐地有名的大夫,治好过不少人,这次不知得罪了谁,被罗织罪名判了刑,要押到长安去受罚。缇萦才十几岁,可心里亮堂,她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更知道去了长安,父亲这条命就算保住,也得落下终身残疾。 连夜,缇萦就收拾了个小包袱,里面裹着几件旧衣裳,还有她攒下的几枚铜钱。天没亮,她悄悄溜出家门,朝着长安的方向追。路上饿了就啃口干粮,渴了就捧路边的溪水喝,脚上磨出了血泡,疼得钻心,她就撕下衣角裹紧了接着走。有人见她一个小姑娘家独自赶路,劝她回头,她只是摇摇头:“我要去救我爹。” 走了一个多月,长安城高大的城墙终于出现在眼前。可这京城不比乡野,皇宫深似海,一个民间少女想递话给皇帝,简直比登天还难。缇萦在宫门外守了三天,风吹日晒,整个人瘦得脱了形,终于瞅见个宦官模样的人经过,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手里高高举着一封血书——那是她咬破手指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狠劲。 宦官被这阵仗惊到了,接过血书一看,上面写着:“我爹是淳于意,他行医一生,从未害过人。如今被判肉刑,我心里比刀割还疼。我知道肉刑一旦受了,人就再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断了手脚不能干活,刺了面辱没祖宗。我愿意进宫当奴婢,替我爹受罚,只求陛下能饶他这一次,让他改过自新。” 这封血书辗转送到了汉文帝手里。文帝本就提倡仁政,看了缇萦的信,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起前几年废除连坐法,就是觉得刑罚太苛,如今这小姑娘的话,倒让他认真琢磨起肉刑的弊端来。是啊,人犯了错该罚,但罚了之后呢?断了手脚的人,还怎么重新做人? 没过几天,文帝下了道诏书,大意是说:“刑罚的作用是让人改过,可如今肉刑这么重,犯人想回头都难,这不是朕该有的治理之道。”就这么着,延续了几百年的肉刑,居然因为一个少女的勇敢,真的被废除了。 淳于意被放回来那天,缇萦去接他。父女俩对视着,淳于意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是爹错了。”缇萦扑进他怀里,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甜的。 后来,人们常常说起缇萦救父的故事。有人说她胆子大,敢拦皇帝的驾;有人说她运气好,碰上了汉文帝这样开明的君主。可只有真正懂的人知道,那不是胆子大,也不是运气好,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爱,能生出撼动礼法的力量。 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女子被看作是依附于男子的存在,连淳于意这样的名医,都下意识觉得女儿“没用”。可缇萦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女子的肩膀,一样能扛起责任;女子的智慧,一样能改变命运。她不仅救了自己的父亲,更让无数后来人免于肉刑之苦,这样的“用处”,可比一时的“拿主意”要深远得多。 有时候想想,历史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过去的偏见,也照出了那些打破偏见的光芒。缇萦的故事,就是那束光芒里特别明亮的一缕,让我们知道,爱与勇气,从来都不分性别。
公元前180年,陈平为了发泄多年怨气,下令把吕家老小不管男女老少全部杀光。吕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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