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一名“懒婆娘”下嫁给锅炉工,她每天啥也不干,只喝酒、闲逛和听戏,直到多年后,人们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当年的著名侠妓“小凤仙”!
张洗非确实古怪,金城影院的说书先生讲张作霖轶事时,别的婆娘都在嗑瓜子,唯独她攥着手绢抹眼泪。
有次说书人讲到奉系将领蔡锷,她突然把酒壶砸在地上,碎瓷片子溅得老高,十四岁的继女蹲着收拾碎片,听见这后娘嘴里嘟囔着"松坡"两个字,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锅炉房的老伙计记得清楚,李振海总把午饭省下半份带回家。"俺媳妇胃浅,吃不得粗粮。"他这么解释,可工友们都见过张洗非在醉仙楼喝汾酒的模样,仰脖子就是半斤,哪像吃不下饭的主。
粮店王掌柜说得更玄乎:"那女人买米都挑最贵的日本珍珠米,老李半个月工资不够她造十天。"
直到1951年冬天,派出所来查户口,片警盯着张洗非的履历表直挠头,"北京八大胡同?"老警察突然拍案而起,墨水瓶都震翻了。
居委会主任后来回忆,那天张洗非穿着蓝布棉袄靠在门框上,指甲缝里还沾着花生壳,可那通身气派活像年画里走下来的贵妃。
真相像颗炸弹炸开了大西门胡同,原来这个天天醉醺醺的懒婆娘,竟是三十年前名震京城的侠妓小凤仙。
老辈人突然想起,她总爱哼的《霸王别姬》段子,正是当年蔡锷将军最爱点的戏码,粮店伙计恍然大悟:"难怪她见着穿军装的就要躲,敢情是怕遇见故人。"
李振海倒是淡定,照旧每天给媳妇打酒买戏票,有次他蹲在锅炉房门口啃冷馍,被工友笑话怕老婆。
这个憨厚的东北汉子搓着皲裂的手掌笑:"她跟着蔡将军那会儿,俺还在老家放牛哩,如今能给她温口酒喝,是俺的造化。"
张洗非的衣柜里始终挂着件绣梅花的旧斗篷,邻居小孩有回看见她半夜站在雪地里披着它唱曲儿,调门儿忽高忽低像哭又像笑。
街道干部来做思想工作时,她正就着咸菜喝烧酒,听人提起"改造"二字,突然把酒盅往桌上一顿:"我十六岁就给袁世凯唱过堂会,你们要改造啥?"
1960年闹饥荒,李振海饿得浮肿还省下粮票给她换酒,临终前这个老实人从贴肉的口袋摸出张泛黄的戏单,上面印着"小凤仙"三个描金小楷。
张洗非攥着戏单在棺材前唱了整夜的《玉堂春》,第二天就把酒戒了,居委会发救济粮时,人们看见曾经的侠妓端着豁口陶碗,安静地排在队伍最末尾。
后来有历史学者来采访,问她对蔡锷将军的记忆,老太太正糊着火柴盒,枯枝似的手指突然抖得厉害:"他教我写的头个字是'义',可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这个字。"
窗台上的收音机里,样板戏正唱到"八年前风雪夜大祸从天降",这个在八大胡同救过革命党人的奇女子,最终消失在沈阳城1970年的暴风雪里。
街道清理遗物时,发现她枕头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相片,穿军装的青年将军身边,那个穿绣花袄的姑娘笑得像早春的杏花,相片背面有两行褪色的小字:"自是佳人多颖悟,从来侠女出风尘。"
用户18xxx16
又tmd写散文,你到底是写历史还是写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