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败家子吴敬梓,挥霍完他爹留给他的2万两白银之后,一夜变为了贫民,于是他搬离了

古往乐报菌 2025-08-01 09:55:19

清代败家子吴敬梓,挥霍完他爹留给他的2万两白银之后,一夜变为了贫民,于是他搬离了豪宅,和妻妾都住在了贫民窟里,小妾们因为年轻纷纷都改嫁了,只有老妻守着他。 1754年寒冬腊月,扬州古运河的乌篷船里,54岁的吴敬梓蜷在破棉絮中咳嗽。 痰堵在喉咙里发出风箱般的嗬嗬声,小儿子慌忙拍背时,他忽然瞪圆眼睛盯着舱顶破洞——月光正从那里漏进来,像极了南京秦淮河画舫的琉璃灯。 那点冷光晃得他想起叶氏的脸。当年家产败光搬进贫民窟,年轻小妾卷了最后细软改嫁,只有叶氏默默拆了陪嫁棉袄,抽出棉花塞进他的破褥子,稻草留给自己盖。寒冬写《儒林外史》时墨汁结冰,这傻女人把砚台捂在怀里暖着,手冻成紫萝卜还笑说“松烟墨香得很”。南京博物院的玻璃柜里至今躺着一张当票,乾隆八年三月,叶氏用银簪换两百张草纸半锭墨——那簪子是她出嫁时八抬大轿风光戴过的。 月光突然暗了。吴敬梓喉咙里咕噜作响,恍惚看见万花楼宴席上自己举杯泼酒,二十岁生辰摔碎和田玉杯嚷“俗物污我眼”;转眼是盐商举人围着他新刻的书稿恭维,叶氏蹲在灶边煮捡来的烂菜叶,盐罐早空了三天。真怪啊,两万两雪花银散尽才看清人心,范进中举疯癫的丑态、严监生临死惦记灯芯的吝啬,哪用编故事?全是他吴家祠堂里叔伯兄弟的嘴脸。 小儿子哭着喊爹,他手指抽搐着往虚空抓。那年拒考博学鸿词科装病,叶氏连夜给他裤腿缝发热的辣椒粉糊弄官差;乾隆南巡文人争献诗赋,他拉着她躲到桃叶渡吃盐水煮豆,笑骂“马屁文章不如豆香”。如今扬州琼花观土祠四面漏风,唯一暖意是妻子后背贴着他脊梁的温度。痰涌上来堵死了气管,他最后听见叶氏在哭,像许多年前家产被族人强占那夜——她也是这样闷闷的哭声,棉被咬在齿间怕扰他写书。 月光彻底熄了。乌篷船外大雪压断枯枝,扬州城没人知道,刚咽气的穷老头枕头下压着未完成的《乾隆江宁府志》,扉页斜斜一行字:“吾妻叶氏,三十载荆钗布裙,未尝一日失色”。 有人说他是浪子回头,我看是砸碎金枷锁才见人间真模样。若没千金散尽的荒唐,哪来刺穿科举虚伪的笔?若没叶氏雪夜暖墨的痴,儒林外史怕成了又一本道德经。所谓败家子,不过是把银子换了另一种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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