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4年,染工张韶冲入大殿,坐在龙椅上,唐敬宗落荒而逃。接着,张韶拿出美酒,在龙椅上痛饮,他过了一把皇帝瘾。 东市的染坊一带飘着酒气,人没醉,话先疯,张韶蹲在墙角,抱着一壶酒,摇摇晃晃就往大明宫方向走。 没人拦他,更没人当真,谁也没料到,这个满脸污渍的酒徒,下一刻就要坐上皇帝的龙椅。 张韶是个染工,平时跟布料、染缸打交道多,说话没人信,出手不轻。 喝醉了喜欢叫板,有时候对着城南的道士胡诌一通“我命该大”。旁人笑他疯,他真当自己贵。 这天夜里,张韶喝得实在高了。他走到承天门时,守门的内侍正打盹。宫墙高,心气更高,他拎着酒壶就翻了进去。没人拉他,更没人通报。夜深宫静,一路畅通。 太极殿前灯火尚明,殿内空无一人。那时候唐敬宗已经睡下。张韶仰头看了眼屋檐上的鸱吻,然后大笑三声,把外袍一甩,迈步进殿。 殿中陈设森然,御座高悬,几案整齐。张韶走上台阶,踩着御阶,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 他不是客,也不装模作样。他从怀里摸出那壶冷酒,咕咚一口倒下去。喝完还不够,又拿起摆设用的银盏倒满,摆出个样子,自斟自饮。 那是正儿八经的龙椅,谁坐谁死。可张韶坐了,没死,甚至笑出了声。 “我是皇上了!”他吼了一句,宫人听见了,惊得魂飞魄散,有人连鞋都没穿就奔向内宫报信。 唐敬宗当时年仅十七,正宠信宦官,平日沉迷蹴鞠、斗鸡,根本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听说有人坐了自己的御座,还开坛喝酒,顿时惊得直喊“避——”。 宫女抱起衣冠就跑,宦官仓皇引驾,连夜躲进含元殿后室,连点灯都不敢。 禁军反应慢得离谱。有人奔来大殿查探时,张韶已经喝得歪倒在椅上,一手拿盏,一手拍桌。 “尔等臣民,皆平身。”他笑得直抖,“明日加封你等,赏酒三坛。” 没人敢动。一个染坊工人,此刻竟然坐在最高的王座上,口称“加封”。 守殿军头哆哆嗦嗦禀报,张韶未携兵,未带刀,仅一人独闯,醉得快吐。宫门官却吓得跪了半地——这么松的宫禁,一闯就闯进太极殿,这比刺客还离谱。 抓他时没人敢靠近,怕他疯。张韶倒是配合,一口酒喷出去,笑着说“下朝了”。然后醉倒在台阶,睡死过去。 天快亮了,太极殿前架起了刑杖,张韶被绑在柱下。唐敬宗没出面,全交给宦官和御史。罪名只有一条:“僭坐御座,大不敬。”没有审讯,也不问动机,当天就决了。 张韶没喊冤,他醒了,还笑。说了句“好坐,好坐”,就被塞了麻布嘴,一刀斩下。 事后传出来,全城沸腾。一个市井酒徒能翻墙进宫,坐在龙椅上饮酒大笑,这不是疯,是当朝的羞。 敬宗脸面尽失,大怒之下连夜下旨,查封东市三坊,责罚宫门卫五十余人,革职十人,鞭斩三人。御史台进谏说宫禁松懈应由中官负责,敬宗反倒迁怒朝臣。 可张韶那一坐,已成死案。 史书没给他多写,《资治通鉴》只冷冷写了一句:“酒徒张韶夜坐御座,帝惊走。” 别说他来历,也别提他家人。史官也觉得恶心,把这段事当怪事记。可天下人记住了他。坊间传唱:“张酒徒,一壶酒,坐了龙椅上了头。”孩子都哼,市井都讲。 唐敬宗不再夜宿太极殿,那张椅也换了。可他越换越怕,不久后在猎鹰场上被宦官所杀,年十八。 张韶坐椅不过一夜,敬宗坐了一年,也没坐住。 谁疯?谁醉?谁真做了皇帝? 张韶没有图谋、没有党羽、没有手段。他连话都说不清,却在长安皇宫最深处干了一件最狂的事。不是谋逆,是笑闹;不是夺权,是撒疯;不是夺国,却震了朝堂。 他不是叛臣,也不是烈士,是个破染坊的酒鬼,一个让皇帝惊走、让御史气疯、让百姓拍手的人。 这口气,替多少憋屈的人出了。 参考资料: 《资治通鉴·唐纪》
824年,染工张韶冲入大殿,坐在龙椅上,唐敬宗落荒而逃。接着,张韶拿出美酒,在龙
浅笑挽云烟
2025-07-29 01:3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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