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地下党被判死刑，临行刑前去上厕所，看守意味深长地说：“早去早回”，地下党心领神会，扛起一块板子，支到了厕所墙壁上……
故事的主角是范纪曼，1906年出生在四川梁平一个殷实家庭。家里条件不错，祖父在当地有头有脸，父亲还是法政学堂毕业的。他小时候在乡下小学读书，后来上了县立中学，算得上书香门第出身。1923年，17岁的他按父母安排结了婚，几年后有了仨孩子。但那时候社会乱糟糟，他不甘心就这么过日子，决心找条救国路。 1925年，他考进武昌的兵工厂学校学木工，同年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第二年正式成为共产主义党员。从那时候起，他的人生就跟革命绑在一起。1926年，他参加北伐战争，在叶挺独立团当排长，打仗时受了重伤，差点没命。伤好后，他被派回四川搞地下工作，先后在梁山、合川等地当县委书记，组织群众搞反帝反封建活动。
1929年，范纪曼被调到重庆，跑学校搞学生运动，宣传抗日救国。那会儿他认识了女友彭雅萝，两人一起干革命。后来他被派去上海，1930年因为叛徒告密被捕，挨了不少酷刑，但愣是没开口。三个月后，靠亲友搭救出了狱，去了北平上大学。九一八事变后，他组织学生上街抗议，甚至卧轨逼政府表态，受伤也不退缩。 到了1949年，他已经在上海干了好几年情报工作。那时候解放战争快结束了，国民党军统到处抓人，他因为一个地下党员暴露身份被逮住。被捕时，他穿着国民党少将制服——这身份是掩护用的，但还是没躲过这一劫。 1949年3月，范纪曼被关进军统的牢房。行刑前一天晚上，一个瘦小的看守走过来说可以让他去厕所，还说了句“早去早回”。这话听起来平平常常，但语气里透着点不一样。范纪曼立刻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个机会。他装肚子疼，跟着看守去了厕所。那厕所是个破泥砖房，墙上全是裂缝，角落堆着几块烂木板。他看准一堵松动的墙，捡起一块两米长的木板，支在墙上，踩着爬了上去。
木板不结实，晃晃悠悠，但他顾不上，手脚并用翻了过去，落地时膝盖还磕青了。他没停，趁着夜色跑进上海的巷子，躲开追捕，最后逃出生天。那看守呢？没喊也没追，像是故意放水。 上海解放后，范纪曼没闲着，继续干情报活儿。1949年9月，他帮着破了个大案，揪出国民党潜伏的间谍。1950年，还有个女特务想用钱收买他建电台，他直接拒绝，还把人举报了。后来他在上海戏剧学院当教授，教学生艺术和人生道理，挺受尊重。 可好景不长，1955年他因为受牵连，被判了20年。狱里条件差，他硬扛了下来。1980年，法院改判他无罪，1984年党籍也恢复了。出狱后，他还回学校教书，精神头儿一点没少。1990年，他因病去世，84岁，一辈子都在为革命奔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