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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开国少将尤太忠视察部队,见一副团长好生眼熟,暗骂一句大事不好,立刻打

1982年,开国少将尤太忠视察部队,见一副团长好生眼熟,暗骂一句大事不好,立刻打电话给开国中将吴克华:“怎么那么大的事你也瞒着我?” 1982年,尤太忠从成都军区调任广州军区当司令员,接的就是吴克华的班。新官上任,总得下去摸摸情况,熟悉熟悉部队。这天,他来到下面一个单位视察,正赶上部队搞军事大比武。 训练场上尘土飞扬,兵们一个个嗷嗷叫,跟小老虎似的。尤太忠在将台上看得直点头,他自己就是打仗出来的,最喜欢这种有血性的兵。比武结束,一个副团长表现特别抢眼,军事素质、指挥能力都拔尖,人长得也精神,高高大大的。尤太忠心里挺欣赏,颁奖的时候还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励了几句。 回机关的路上,尤太忠坐在车里,脑子里还在琢磨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小伙子看着有点眼熟,那股子精气神,那眉眼,好像在哪儿见过。他随口问身边的秘书:“刚才那个拿第一的副团长,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秘书赶紧回答:“报告首长,他叫吴晓伟。” 尤太忠“哦”了一声,等着下文。秘书顿了一下,补充道:“他是咱们前任司令员,吴克华同志的儿子。” 这话一出口,车里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尤太忠愣住了,足足几秒钟没说话。他脑子里“嗡”的一下,随即心里就暗骂一句:“大事不好!” 他这句“大事不好”,不是说吴克华的儿子在部队有什么问题。恰恰相反,这小伙子太优秀了,而且完全是凭自己的本事干到了副团长。他“骂”的是老战友吴克华,这么大的事,居然一个字都没跟他提过! 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尤太忠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就给已经退居二线的吴克华打了过去。电话一通,他也不客气,上来就带点“兴师问罪”的口气:“老吴啊!我今天去视察,看到你儿子了。我说吴克华,怎么那么大的事你也瞒着我?” 电话那头的吴克华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声音还跟以前一样洪亮:“哎呀,我当什么事呢,老尤。一个副团长嘛,芝麻绿豆大的小官,部队里多的是,哪能算什么‘大事’?这要都惊动你这个大军区司令员,那我成什么人了?” 听着老伙计这云淡风轻的话,尤太忠一肚子的话被噎了回去,最后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他太了解吴克华了,这位老兄,一辈子就是这么个“不近人情”的硬骨头。 聊到吴克华,那故事可就长了。他1913年生在江西弋阳一个穷苦人家,给人当过学徒,受尽了白眼。1929年参加了红军,脑子灵光,打仗又不要命,从士兵一路干到军长、司令员。他这个人,对部下特别好,心细得像针,但对自己和家人,那真是苛刻到了极点。 解放后当了炮兵司令,有一次组织上看他住的地方太简陋,要给他盖个新房子。图纸都送来了,他大手一挥:“不用!我住招待所就行,别浪费国家的钱!”硬是没让盖。 对自己“抠”,对家人更“狠”。 尤其是对儿子吴晓伟,那叫一个铁面无私。吴晓伟从军事学院毕业,按理说,凭他老爹的地位,安排个好单位、好岗位,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可吴克华偏不。他对负责分配的干部说:“让他下基层去,从排长干起!部队是个大熔炉,没经过艰苦的锻炼,怎么能成才?” 他妻子张铭心疼儿子,想让儿子在机关里先适应一下。吴克华眼睛一瞪:“妇人之见!他是我吴克华的儿子,就更不能搞特殊!”妻子还想说点什么,他直接把话堵死了:“你别管!他要是没本事,干一辈子排长,我也不管!” 就这样,吴晓伟被直接分到了基层连队。吴克华还特意交代部队领导,“不许因为他是我儿子就照顾他,该怎么训就怎么训,犯了错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所以,当尤太忠发现吴晓伟时,他已经在基层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完全是靠自己的战功和能力一步步走到了副团长的位置上。 你可能觉得吴克华有点不通人情。但你要是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或许就能理解他了。吴克华的一生,心里藏着一个巨大的伤痛,那就是他的母亲。 当年他参加革命,国民党反动派为了逼他投降,抓了他的母亲。他们要老人家给儿子写劝降信,老太太脖子一梗,指着天说:“要我儿子投降?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最后,这位刚烈的母亲被敌人残忍杀害。 这个消息传到前线,吴克华哭得像个孩子。从那以后,他把对母亲的思念和对敌人的仇恨,全都化作了战斗的动力。他心里憋着一股劲,打起仗来更加勇猛。辽沈战役中的塔山阻击战,就是他指挥打的一场惊天动地的硬仗。那一仗,他带着部队死守六天六夜,挡住了敌人十几个师的疯狂进攻,为我军攻克锦州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一个连自己母亲的死都扛过来了的人,一个把个人情感深埋心底,只为革命事业奋斗的人,你觉得他会为自己的儿子去破例、去搞特殊吗? 不可能的。他的原则,是用血和泪铸就的。 再说说尤太忠,他跟吴克华是几十年的老战友,脾气性格很像。他也是个直性子,最烦迎来送往那一套。他当司令员后,下部队从来不打招呼,车子直接开到营区。地方上要是搞什么欢迎仪式,他能当场发火。他常说:“我们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当官做老爷的!” 正是因为脾性相投,价值观一致,尤太忠和吴克华的友谊才那么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