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1年暮春,昆明逼死坡的泥地里浸着南明永历帝的血。吴三桂攥紧弓弦的手青筋暴起,谋士刘玄初别过脸去。 其实吴三桂手下不是没有能人,谋士刘玄初告诉吴三桂,不要杀永历帝,吴三桂不听,跑到缅甸把永历帝杀了。 刘玄初又告诉吴三桂,不要主动要求撤藩,康熙同意怎么办?吴三桂不听,康熙一看奏折同意了,吴三桂直接麻了。 妥妥的就是忠言逆耳,明明只要听从谋士的建议便可万事大吉,他倒好变着法的作死,那就没办法,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话说当永历帝朱由榔蜷缩缅甸竹楼时,吴三桂的秤杆正微微颤动。清廷的粮饷与云南兵权在左盘沉坠,右盘则悬着刘玄初的谋算,养寇自重,可挟天子令清廷! 可吴三桂的秤星只映出个人功名。他亲率铁骑踏破缅北丛林,将流亡君主拖回昆明。 当弓弦勒进永历脖颈的刹那,云南百姓的恸哭声中炸开一声裂响,那是天下汉人心脉断裂的声音。 清廷的嘉奖令镀着金粉而来,背后却断了钱粮输送。吴三桂被迫向江苏布政使借粮时,才惊觉秤杆已倾,弑君恶名如铅块焊死右盘,再难撬动半分忠义筹码。 到了1673年深冬,平西王府的炭盆爆出火星。刘玄初撞翻茶盏扑到案前,此奏一递,康熙必顺水推舟! 也是吴三桂却将撤藩奏折重重摁上火漆。他笃定二十载军功足以震慑少年天子,却不知紫禁城的玉玺早已悬在诏书上空。 当驿马带回准奏批红时,秤杆轰然折断。权柄砝码滚落尘埃,仓促起兵的铜炉里,尽是未锻的刀枪与见底的粮仓。 清军绿营压境那日,他盯着断成两截的秤杆苦笑,玄初啊,这秤竟称不出帝王心术。 长江战船连营百里时,刘玄初第三次捧来砝码,朱明宗室的血脉后裔。反清复明大旗猎猎作响,湖南乡绅已备好粮草相迎。吴三桂却将砝码拂落在地,把周王金印砸进秤盘。 在衡阳祭天称帝那日,龙袍上的金线刺得人眼疼。百姓看着昭武通宝新钱窃语,杀永历的刽子手,倒做起皇帝了? 于是义军纷纷调转矛头,清廷的传檄飞遍江南,弑君者焉能复明!秤盘空空荡荡,连风都绕道而行。 当清军溃退的烟尘漫过岳阳城楼,刘玄初拽住吴三桂的战袍嘶吼,过江!直捣黄龙!长江浪涛在秤杆上翻涌,右盘是半壁山河,左盘是六旬老翁的怯懦。 而划江而治的迷梦捆住马蹄,七百个日夜,清廷重组绿营、策反耿精忠、红衣大炮架满江岸。 当吴三桂在衡阳行宫咯血时,清军铁索已横江而渡。断杆残秤被马蹄踏进泥泞,秤星碎成1678年秋夜的寒星。 到了昭武元年八月十七,衡州行宫弥漫着腐草与血锈味。 弥留的吴三桂望向滇南,恍惚看见永历帝脖颈的弓弦、刘玄初谏言的唇纹、长江上未燃的战火,四粒砝码在眼前旋转碰撞,终将他压向无底深渊。 宫外忽起喧嚣,侍从惊呼清军破城!他浑浊的瞳孔里,最后映出五华山铜殿的梁柱轰然倒塌,烟尘中浮起一行彝文古籍的谶语,鹤鹃颈被套,虎豹戴铁链。 吴三桂身边有刘玄初这样忠谏,却偏偏选择反道而行,杀帝、撤藩、称帝,三步错棋又招致清军围剿,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只能说是该的。 这就好比答案都给你了,偏偏你自作聪明反其道而行之,最终结果可想而知。 主要信源:(《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