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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三只羊,够你割礼的费用了。”4 岁的华莉丝放羊时被父亲的朋友拖进草堆给 “

“丢了三只羊,够你割礼的费用了。”4 岁的华莉丝放羊时被父亲的朋友拖进草堆给 “欺负”,她跑回家向父亲哭诉。父亲蹲在泥地上数着刚换的骆驼铃铛,粗糙的拇指抹过她沾满沙砾的脸颊:“都怪你没割礼” 夕阳把他身后的骆驼群照成金红色,驼铃的响声混着远处母羊的哀鸣,像极了华莉丝此刻喉咙里堵着的哭嚎。 割礼那天,母亲把她按在石屋中央的破布上。五岁的华莉丝盯着屋顶漏下的光柱,看里面飞舞的尘埃突然被老妇人的唾沫打断 —— 那口唾沫落在生锈的剃刀上,算是消毒。 当刀刃剜进皮肉的瞬间,她看见梁上的蜘蛛正在结网,蛛丝突然断裂,小蜘蛛跌进她飞溅的血滴里。 母亲攥着她脚踝的手沁着汗,腕上的铜镯磕在石板上,声音和老妇人哼唱的割礼歌谣混在一起,变成永恒的噩梦背景音。 伤口溃烂的半年里,华莉丝每天清晨都要跪在井边,看血水混着泥沙渗进干裂的土地。 邻家妇人摸过她结痂的伤口后啧啧称赞:“这下干净了,能换好骆驼。” 母亲便往她伤口撒一把草木灰,疼得她把脸埋进羊群的毛里。 最煎熬的是排尿时,滚烫的尿液流过缝合的伤口,她得扶着土墙蹲半个钟头,直到苍蝇在结痂处嗡嗡盘旋。 而父亲每次从集市回来,都会掀开她的裙摆查看:“养好了才能换更多骆驼。” 十二岁生日前三天,六十岁的骆驼商牵着五匹双峰驼来到家门口。父亲数着驼铃上的铜环笑出皱纹,母亲往她头发上抹着发臭的牛油 —— 那是嫁女的仪式。 新婚夜她躲在牛粪堆里,听着新郎沙哑的喘息声越来越近,四岁那年刺槐丛里的阴影突然浮现。 当骆驼商的手碰到她大腿时,她像受惊的羚羊般窜出帐篷,光脚踩过滚烫的沙砾,身后的枪声惊飞了夜鹭。 逃亡的三天三夜,她靠啃食仙人掌的果肉续命。有次累倒在狮群附近,公狮嗅了嗅她嶙峋的骨架竟转身走开 —— 这副被割礼摧残得只剩皮包骨的身体,连野兽都不屑下口。 当她爬进外婆家的泥屋时,脚趾甲缝里还嵌着沙漠蝎子的毒刺,而父亲早已带着骆驼商追来,扬言要把她的手脚钉在帐篷桩上。 幸亏当外交官的姨夫及时出现,用难民证换来了去伦敦的机票,飞机起飞时,她隔着舷窗看见父亲正用鞭子抽打外婆的脊背。 三个月后,她的脸出现在《VOGUE》封面,摄影师特意让唇下的刀疤露在香奈儿项链上方,配文写着 “非洲送来的缪斯”。 但每次走秀前,她都要在厕所待半小时 —— 不是补妆,是用冷水冲脸才能压下排尿时的幻痛。 转折发生在 1990 年巴黎时装周。同场的黑人模特在后台掀起裙子,露出光滑的肌肤:“我来自加纳,那里早就废除割礼了。” 华莉丝突然瘫坐在地,十七岁逃亡时没流的泪决堤而出 —— 原来世界上真有没被刀子碰过的黑人女性。 她连夜撕毁所有合约,带着纪录片团队回到索马里,镜头对准石屋里正在挣扎的女童时,老妇人举着剃刀怒吼:“不割礼就是妓女!” 而华莉丝撩起裙子露出狰狞的疤痕:“我就是你们说的妓女,可我活到了四十岁。” 1997 年联合国总部的听证会上,华莉丝把割礼用的剃刀拍在桌上,刀刃反射的光晃得代表们眯起眼。 “每年有三百万女孩被割,”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我四岁那年被侵犯,父亲说怪我没割礼;十二岁嫁给老头换五头骆驼,母亲说这是福气。” 当她展示索马里女孩因伤口感染溃烂的照片时,某位非洲代表突然离席,而她追出去揪住对方的西装:“你女儿昨天刚被割,对吗?” 此后二十年,她的足迹遍布三十七个非洲国家。在埃塞俄比亚,她被愤怒的长老用石头砸破头,鲜血染红了反割礼的宣传单。 在苏丹,她抱着感染破伤风的女孩冲进部落祠堂,把体温计甩在酋长面前:“她体温 40 度,和我当年一样。” 2012 年联合国通过《禁止割礼公约》那天,她正在肯尼亚难民营给女孩们发消毒纱布,有个小姑娘指着她脖子上的刀疤问:“阿姨,这是勋章吗?” 如今六十多岁的华莉丝仍在奔走,随身带着两个物件:一把生锈的剃刀,和一张 1997 年《VOGUE》封面。前者提醒她沙漠里的血痂,后者证明伤痕也能成为光。 当年轻模特们在社交媒体晒出腹肌时,她正在索马里的泥屋里给母亲们看超声波图像: 参考来源:界面新闻——从非洲难民到惊艳世界的超模,她打响反割礼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