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乔冠华葬礼上,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章含之见后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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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背景显赫的女人,著名学者章士钊把她视为掌上明珠;著名外交家乔冠华与她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甚至她还成为了伟人领袖的专属老师——她就是章含之,开国领袖毛主席的英语老师,国家外交部声名在外的“五朵金花”外交家之一。

可就是这样一位历经风霜、见惯风云变幻的女强人,为何在丈夫乔冠华葬礼上见到一位特殊的客人后就一反常态,失声痛哭呢?这还要从这位传奇女子的生平说起……

呱呱坠地,才女降临

章含之的出身就异于常人。她的母亲是谈雪卿,民国时期大上海十分有名的交际花,孤傲又娇艳,虽然只是永安公司康克令钢笔专卖柜台上的售货员,但凭借其美貌和个性仍使众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得以花名“康克令西施”。

谈雪卿的风采很快引起了上海滩很多达官显贵的注意。没多久,大军阀陈调元之子陈度便对谈展开了疯狂追求,两人你侬我侬,甜情蜜意羡煞旁人。不久就怀上了章含之。

陈、谈二人的女儿怎么姓章呢?原来,陈度早有家室,面对已经隆起肚子的谈雪卿,只许诺给她妾的名分。热爱自由、不想忍受大户人家深墙大院卑微凄苦的谈雪卿断然拒绝,两人为此闹的不可开交。

实在无奈,陈度只好找来当时上海滩有名的律师章士钊出马调停,没想到陈谈二人均不让步,于是章士钊将这八个月大的小女孩抱养过来,取名章含之。

章含之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经历异于常人,但养父母对她的栽培教导未曾怠慢,小小年纪的含之也励志成为父亲那样享誉全国的文化学者。

崭露头角,绝代风华

1949年,章含之进入北京贝满中学读书。只有14岁的她就已成为了举止优雅,谈吐颇具风采的大家闺秀。她是中国传统认知里的漂亮女孩,又因童年时代的特殊经历让她充满独特的成熟气质,非常受学校男孩追捧。

然而面对这些追求和迷恋,章含之并没有压力,她游刃有余,成为了年轻人中的闪亮明星。这一年末,章含之如约参加了北京举办的圣诞舞会,她没有特别打扮,但超凡脱俗,一如出水芙蓉一般,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这里面就包括她将来的丈夫洪君彦。

这个比她成熟稳重的男人一时间让小含之神魂颠倒,甚至不顾少女的矜持主动寄给洪君彦情书抒发爱意,二人很快坠入爱河,许下山盟海誓。

青年时期的章含之无疑是幸福的。享受着爱情的甜蜜,学业也没有荒废。1953年,章含之被保送到北京外国语学院。她憧憬成为外交官的梦想也指日可待了。正当她怀着满心欢喜开始大学生活时,苦难却再一次找上了她。

章含之的生母谈雪卿派其同母异父的兄弟找上门来,传达了她意愿:母女相认,骨肉团聚。

小的时候,她只觉得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她的母亲似乎没那么爱她,自己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虽然她不愁吃穿,不缺书念,但始终觉得缺点什么。

原来她并不是父母亲生的,这一切都有了答案。她痛苦,绝望,感觉到了欺骗。这时的她信念崩塌,为什么小的时候不来,现在长大成人了,却突然出现了所谓的“妈妈”。

在这段难熬的岁月里,洪君彦日夜陪伴着她,让她觉得自己有着依靠,排解了她的忧伤。两人的心更近了。

对于生母谈雪卿相认的请求,章含之犹豫了。虽然父亲章士钊忙碌,没有经常陪在她身边,她并没有享受到很多的偏爱。

但是毕竟章父让她不缺吃穿生活了这么多年,养育之恩不能不报。在情侣二人的商量下,她最后没有选择回到生母身边。

经历了这件事,章含之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了,而身边的洪君彦,也让她清楚是自己可以托付的男人。

1957年,章含之和洪君彦正式结为夫妻。婚后第三年,她们女儿洪晃也幸福降生。

夕阳下,未名湖畔,这对年轻的伉俪偎依在长凳旁,岁月静好,万籁俱寂,他们想,如果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就好了。

革命风波,分道扬镳

然而这样幸福美满的日子还没有过几年,她的家庭又迎来了变故。章含之是典型的上海大女人,干练洒脱,大方得体,博闻强识,拥有着对于权力的强烈欲望和人生追求,渐渐对平淡的生活心生厌倦。

1963年,章含之迎来了她人生的高光时刻。

她的生父章士钊在新中国成立后一直是党和国家尊重的文化学者,也经常是领袖毛主席和周恩来总理的座上宾。

一天,章士钊受主席的邀请,出席他的生日宴会,在主席的首肯下,章含之也得以随父参加晚宴。

席间推杯换盏间,毛主席看到了睿智干练的章含之,问道,“小章啊,我听说你英文很好,是很不错的翻译,对吗?”

章含之含笑,落落大方回应到:“我是学英文的,主席抬爱了”。

“我想你做我的英语老师,你看可不可以啊?”毛主席放下了杯子,认真的说。

“您是我们的领袖,我们该向您学习才对。”

“英文还是你在行啊,做我英语老师的事就这样定咯。”

就这样,章含之就真的成为了毛泽东的英语老师,定期向他教授英语知识。成为了领袖的老师,周围的亲朋好友自然就对她青眼有加。期间,她的仕途顺利,一时风头无两。

渐渐的,章含之对于丈夫洪君彦的态度慢慢发生了改变。她心里认为,自己即将是大有前途的翻译、外交家,而丈夫只是个大学教授,同时教授的还是与西方密切的经济学,立场可能会有问题,同时和她的身份比起来越发悬殊。

现在的洪君彦已经不是那个让她依靠,让她崇拜的盖世英雄了。两人渐行渐远。

如果说事业的区别造成的隔阂还只是暗流涌动,间生嫌隙,而1966年发生的事情,就直接引爆了两人婚姻的炸弹。

洪君彦因为特殊时期的问题,被革命群众拉去游街。在章含之看来,这个男人不再是她的亲密同志和战友,成了无可救药的累赘。傍晚,当这个男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灰头土脸,却看到妻子章含之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章洪二人的爱情走到了尽头。但为了女儿洪晃,夫妻两人长期分居,仍犹豫着没有离婚。

潇潇雨下,深秋伤人。洪彦君慨叹,他和章含之的结合实际上是主义的切合。从两人57年结婚开始,就是聚少离多,但那时候他们是充实又昂扬的。

他们积极响应中央的劳动号召,共同参与祖国建设。互相鼓励,鱼雁传情,他们的观念是统一的,目标是一致的,即使分隔两地,两人的爱情依然稳固。现如今自己成了坏分子,怎么会不被妻子嫌弃?

罢了!

心灰意冷之间,洪君彦不再保留内心的操守,和同校的女教员走到了一起,坐实了婚内出轨。

章含之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终于决定两人正式离婚。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就这样分开了,即使在洪君彦最难的日子里,章含之也无法容忍他的背叛。

中年婚变,少时的青春付诸东流。那些年的爱意又算什么,以前的山盟海誓不像个笑话吗?

章含之越想这些心越乱,为了填补离婚后的孤独和悲伤,她更加努力工作,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这时候,另一个让她引以为荣,崇拜终身的男人进入了她的视野。

顶头上司,偕老白头

时任外交部部长的乔冠华对于婚变失意的章含之非常关照。一开始,乔冠华只是出于礼貌,出于团结同志的需要,劝说她振作起来。

渐渐乔冠华也发现了章含之的与众不同。38岁的女人有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稳重和风韵,举手投足间让多年不近女色的乔也一时恍惚。

工作中,含之仔细干练,成功化解了多项问题,她是外交部“五朵金花”最闪亮的一朵。

章含之开始也是出于对于前辈的敬仰或是心中实在苦闷,不知不觉向乔冠华诉说了心事,渐渐对他产生了依赖。

相同的志趣,同频的事业,朝夕的陪伴让这两个人逐渐走到了一起,自然而然,悄无声息。

两人决定要结婚。章含之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亲朋好友。大家都很差异,一时难以接受,不是别的,是因为乔冠华比她大了整整二十二岁。

章含之深知,乔冠华已经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柱和寄托。这是她真正崇拜和敬仰的男人。汪洋恣肆,文采风流,剑眉星目,一往无前。她放不下他。

众口铄金。另外和这样大年纪的男人结合,自己的女儿又该怎么看她呢。章含之留着眼泪给乔写了信,信中写道:

“冠华,我们年龄差距太大了,我受不了流言蜚语,我们还是断了吧”。

乔冠华看到这些,没说什么。第二天在明媚的午后,她找到章含之,朗生说到:

“倘若我们是真爱,无需畏惧旁人所说。”

最终,在开明朋友的劝说下和毛主席的鼓励下,两人终于走到了这一起了。

1973年,离婚后的章含之嫁给了乔冠华。他们搬进了父亲章士钊的宅院一同生活。章含之心满意足,她知道,这就是她想要的伴侣,想要的人生。

乔冠华身体不好,章含之心甘情愿照顾他,两人只是每日陪伴就非常满足。乔冠华经常感慨,和含之在一起真的有家的温暖。

乔冠华还会经常带她见自己最好的朋友——赫赫有名的陈毅元帅。

陈乔二人在诗词上颇有建树,平时会探讨文学诗画,也会鞭辟入里仔细研究当代国际时局。世人常常慨叹,陈毅是元帅外交家,乔冠华是才子外交家。长期的往来交流,章含之也与陈毅的女儿陈丛军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成为了知心人。

章含之后来曾慨叹:那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光阴荏苒,幸福短暂。本来就疾病缠身的乔冠华1983年被查出体内癌细胞已经扩散。

他自知时日无多,只是充满着对于章含之无限的不舍和眷恋,生性旷达乐观的他怕她难过,还会讲笑话纾解压抑。

章含之一如既往全力以赴照顾着自己深爱的丈夫,每日榨西瓜汁给他喝,将蛋肉蔬菜榨成糊糊亲自喂给他喝,从不抱怨。

9月22日,乔冠华突然自己坐起身,气色忽然红润了起来。他握着章含之的手,微笑着说:

“这辈子遇到你,真好呀。”

章含之却面色苍白,心中冰凉,她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果然,乔冠华说罢话后,轻轻躺回病床,慢慢闭上了双眼。

尽管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是真的看到丈夫离去,章含之仍感觉五雷轰顶。她懵了,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她呆呆立在原地。

10分钟后,章含之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呆愣着。还要料理乔冠华的后事。

中央派出治丧组举办乔冠华的追悼会,作为遗孀,章含之跑前跑后,依然保持着得体和分寸,料理的井井有条,丝毫看不出忧伤之色。

可就在乔冠华葬礼当天,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章含之见后失声痛哭,再也没有之前的淡定和从容。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毅元帅的女儿——陈丛军。

章含之为什么失声痛哭?其实不难想象。她其实依然觉得乔冠华的离开就是个梦,还没有认为乔真的离去了。

真的见到丛军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乔不在了,我们的挚友已经来吊唁了。

其中凄苦悲伤,无法言说。

至此之后,章含之封心陈念,终不再嫁。2008年1月26日,章含之在北京朝阳医院病逝,享年73岁。

章含之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她的人生是精彩的,至于她的是非功过,就只待后人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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