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见过这样可恶的小姑子,见不得自己哥嫂感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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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虽然没有下雪,不过温度却比之前降低了好几度,空气潮湿阴冷。
安恬和陆景序一起回到家里时,沈若华和陆景珊都在。
“许安恬,你可真有意思,把儿子丢给我妈你自己跑出去,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陆家少奶奶,把我妈当成你的保姆了?”
安恬正在玄关换鞋,陆景珊跑过来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陆景序皱眉,拧着她的耳朵把人拎到一旁:“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他下手有些重,陆景珊疼的龇牙咧嘴:“疼,疼,哥,你轻点。”
楠楠看到妈妈跑过去,抱住安恬的腿漆黑的眼睛里带着惊喜的笑意:“妈妈,你回来了,楠楠很乖,没有闯祸。”
安恬弯腰把儿子抱起来,在他的小脸颊上亲了一下:“楠楠真乖。”
沈若华笑着走过来:“你去江城找景序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让我来照顾楠楠。”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
“我——”
安恬正准备解释。
身后却突然传来陆景序冷厉的声音:“陆景珊,你要是再敢胡闹,永远别想我把宋启航调回来。”
“我怎么胡闹了?”
从小到大被宠坏的陆景珊梗着脖子一点都不怕他的威胁:“你怎么不说说她。”
她指着安恬:“她要是真相信你,就不会因为一张照片半夜跑去江城和你闹。我真是不明白,她一个生过孩子,私生活混乱——”
眼看着她的话越说越难听。
沈若华赶紧上前去劝说:“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景珊你少说两句。”
楠楠还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发火,有点害怕的搂紧安恬的脖子:“妈妈,我害怕。”
“不怕。不怕。”安恬亲着他的小脸安慰,然后抱着儿子上楼。
这个时候,她在场反而会激化他们兄妹之间的矛盾,因为晓溪的原因,陆景珊短时间内,不太可能会接受她。
她和楠楠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楼下,陆景珊和陆景序兄妹俩,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
“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妈就是看上秦家有钱有势,所以才会讨好许安恬,我告诉你们,秦家马上就完了,许安恬以后什么都不是了。”
陆景珊故意看着安恬上楼的背影,很大声的说道。
安恬抱着儿子上楼的动作未停,陆景珊会这样说,应该是看了新闻,知道韩知凡出事儿了,以为秦家会被牵连。
但是,事情恐怕要让她失望了,秦家和韩知凡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和韩家也没有任何经济上的往来,牵连不到。
沈若华不解,拉住她问:“景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景珊以为安恬抱着儿子上楼,不敢留下来是心虚,害怕了,脸上浮现出很得意的神色。
“妈,你没看新闻吗?韩家出事儿了,韩部长已经被停职。”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沈若华没怎么关注这方面的新闻,吓了一跳。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我哥。”
沈若华立刻转身看向陆景序:“儿子,景珊说的是真的吗?韩家出事儿了,那秦家——”
她的话还没问完,手机就响了。
是陆书淮打来的。
沈若华只好先接通。
“景序回来了吗?我打他的手机打不通。”陆书淮在电话里问。
“刚回来。”
“好,你让他立刻回来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儿找他。”陆书淮的声音听着很严肃,好像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儿。
沈若华还想问时,那边已经挂断。
她的心脏怦怦不安的狂跳。
韩部长那样大的人物说停职就停职,该不是真出事儿了吧?
内心不安的沈若华立刻带着陆景序和陆景珊返回陆家老宅。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陆书淮正皱着眉头来回踱步。
看到陆景序,他立刻迎上来:“韩家出事儿了,你知道吗?”
刚刚他得到确切消息,韩知凡因为囚禁,强*暴幼女致死已经被警方批捕,这件事已经成了国内媒体的焦点,韩部长被牵连,大概率是要倒台了。
这要是之前,他最多当个八卦做个吃瓜群众,看个热闹。
可是现在不一样,韩家和秦家是姻亲,许安恬是秦家的养女,秦维舟的妹妹,网上已经有人开始内涵他们了。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陆家的生意和名誉肯定会受到影响,说不定还会被冠上和韩家秦家勾结的罪名。
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可就麻烦了。
因此,陆书淮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把儿子叫了回来。
不过,相较于他的焦急紧张,陆景序却表现的十分无所谓,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他在沙发上大刺咧咧的坐下,翘起二郎腿:“我刚从江城回来,听说了。”
陆书淮也顾不得纠正他的形象了,在他身旁坐下:“韩知凡是不是真进去了?”
陆景序点点头,看到茶几上水果盘里放着橘子,伸手拿了一颗剥开:“进去了。”
“真进去了?那秦家会被牵连吗?”陆书淮追问。
橘子的汁水很多,陆景序还没吃,就沾染了满手,他皱了皱眉,把橘子放下,抽纸巾擦手。
“你之前还把秦维舟夸成一朵花,说他聪明,知道巴结秦部长,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怕被牵连?”
他扔掉纸巾煞有介事的在陆书淮的胳膊上拍了拍:“老陆同志,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厚道。”
陆书淮根本没心情和他耍贫,他想了一会儿:“你和安恬的婚礼暂时延后,先不举行了。”
商人最看重的就是利益。
网上的各种消息满天飞,有人说秦家早就和韩家勾结,韩知凡的事情秦维舟早就知道,甚至还参与其中。
更是有网友扒出五年前的新闻,说秦维舟和韩知凡是一丘之貉,心里都很变态,很早的时候就对自己妹妹下手。
不过也有一部分选择相信秦家。
这些消息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谁也不知道。
当然,秦家没有参与其中是最好的,但是如果万一——
他不能让陆家冒险。
陆景序从沙发上起身,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老陆同志,你还是做个人吧!”
陆书淮怒了,也站起身:“我这样做都是为了陆家。”
“为了陆家?”
陆景序笑的充满讽刺:“安恬替我挡过刀,救过我的命,现在宣布延迟婚期,你就不怕人说陆家忘恩负义?”
“被骂忘恩负义,总比被韩家牵连的强。”
两者相比取其轻,陆书淮纵横商场多年,很清楚其中的各种利害关系。
韩知凡和秦维舟所做的事要是真的,那就是在挑战人类道德的底线,可以用十恶不赦来形容了。
到时候铁定是谁沾上,谁倒霉,就算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他绝不能拿着陆家冒险。
“我要是非和安恬结婚呢?”
陆景序挺直腰背站立于他面前,眸色坚定,一身反骨。
陆书淮被气的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差点背过去,他捂着胸口,另外一只手指着他:“你,你敢。”
沈若华和女儿站在一旁已经差不多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挺喜欢安恬母子。
可是,事关整个陆家,她觉的陆书淮说的对。
于是,赶紧走过去拉住儿子:“景序,韩家如今在风口浪尖上,你爸只是让你推迟婚礼,又不是不让你们结婚,听话,再等等。”
“你们的意思是,如果秦家没有被牵连,我和安恬的婚姻就继续,如果秦家也出事儿了,我们就一脚踢开他们母子对吗?”
陆景序一脸冷笑的看着眼前的父母。
“对,做大事儿的人必须要学会割舍。”陆书淮大言不惭的说道。
“我不是畜生,我做不到。”陆景序转身离开。
陆书淮差点气死,浑身乱颤的指着陆景序离开的背影,却说不出话:“你,你——”
沈若华赶紧扶住他:“好了,好了,你别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陆书淮把怒气全撒在她身上,一把将她推开:“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沈若华没防备,被他推的一趔趄,差点摔倒,也火了,指着陆书淮的鼻子骂起来:“我生的儿子怎么了?要不是我这个儿子,陆家早几年前就破产,你早就背了一身债务流落街头了。”
“陆景城好,你当初怎么不让他帮你收拾烂摊子?”
吵架就是这样,一旦有一方气焰高涨,另一方就会自动觉的理亏败下来。
“我现在做这些也都是在为了陆家,为了景序。”陆书淮明显没有了刚刚的底气。
“放什么狗屁,要不是你脑子进屎,提出生了长孙才能继承陆家这么狗屁不通的条件,景序怎么可能会和许安恬结婚?这一切都是你种下的因,陆家要是被牵连破产,也是你该受的果。”
沈若华早就对陆书淮忍无可忍,今天,借着机会,终于狠狠的出了一口胸中的浊气。
骂完之后,根本不等陆书淮再说话,心情不错的上楼。
陆书淮刚被儿子怼完,又被老婆骂,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抓起桌子上的橘子揉碎狠狠的扔出去。
然后,气喘吁嘘的捂着胸口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陆景珊走到他身旁,握住他的手,拿纸巾帮他擦拭手心里刚刚沾染上的橘子汁水。
“爸,你别生气,我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是逼他,他越和你对着干。”
陆书淮听出来她话里有话,蹙眉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陆景珊帮他把手擦干净之后,扔掉纸巾:“我妈刚刚说的对,我哥根本就不喜欢许安恬,他会和她结婚,完全就是被你逼的。”
“你要是想说这个,就给我闭嘴。”陆书淮的脸色阴沉。
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
什么都不懂。
他就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陆景城不孕不育,精*子成活率极低,结婚多年都没有孩子。
小儿子陆景序前些年为情所伤,不近女色,排斥所有女人,而且还扬言一辈子都不结婚。
一个家族兴盛的关键就是人。
没有后代延续,陆家的事业做的再大,再成功,赚再多钱都是枉然。
所以,不得已他才想出了这样一个逼着他们生孩子的主意。
只是,现在许安恬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嫁进陆家。
陆景珊知道他不爱听她说这些,扁了扁嘴:“爸,你还记得方青暖吗?”
“方青暖?”
“我哥的初恋,她现在是艾米集团国内总负责人,国外知名学府计算机专业博士,带领团队研发的医疗人工智能器械在业内排名一流。她就在云城,而且已经离婚。”
“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陆书淮看着女儿问。
她这样一说,他想起来了,好像在一个酒局上听说过方青暖的名字,确实挺有本事的。
陆景珊挽住他的胳膊:“她当初是因为我妈介入才被人算计和我哥分开的,这些年一直对我哥念念不忘,她要是嫁给我哥,我们陆家的生意肯定会更上一个台阶。”
“你哥呢?他是怎么想的?”
娶一个对事业有用的女人,总比娶一个拖累强,陆书淮有些动摇。
陆景珊拿起茶几上的橘子剥开,用彩色的假指甲抠上面的白色:“我哥心里爱的人肯定还是方青暖,不过,安恬救过他的命,他要是现在悔婚,会被人议论诟病。”
橘瓣被她抠的干干净净,她塞进嘴里咬破,酸酸甜甜的汁水弥漫在口腔中:“还有,我哥的脾气很倔,从小就一身反骨,越是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就算是碰的头破血流也要做。”
陆景珊咽下橘子:“所以,这件事我们要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
陆书淮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没说话。
陆景珊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心虚的垂下头:“爸,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作为父亲,他这个女儿有多蠢他比谁都清楚。
别人几句话就能把她卖了,她还屁颠屁颠帮人数钱。
这些话,绝对不是她那个装满水的脑袋可以想出来的。
“没,没谁啊!我自己是这样想的不行吗?”陆景珊死活都不承认有人教她这样说。
“方青暖是不是对你哥还念念不忘?”陆书淮从沙发上起身,走向左边的书房,没有当面戳穿她。
“啊?我说的这些和青暖姐没有任何关系,她和我哥只是生意上的往来。”
陆景珊在他身后怔愣了半秒,赶紧否认。
青暖姐说了,无论谁问,都不能把她还想嫁进陆家的事情说出来。
陆书淮的脚步顿了顿。
他这个女儿还真好骗,以为他也和她一样蠢。
“你说的对,你哥的事情我不管了。你们看着处理吧!”背对着女儿说完,他开门走进书房。
黄晓溪的面馆在农历腊月初三开业。
安恬一大早就带着儿子去捧场。
因为开业前期花大价钱做足了各种宣传,再加上真材实料,所有的菜品和面条都是师傅现场制作的,味道很不错。
所以,开业当天生意火爆。
安恬订了一个超大的花篮让人送过去。
“晓溪,希望你生意兴隆,钱粮满仓。”
难得的冬日艳阳天,楠楠穿了一件超酷绣着花园宝宝的黑色棉外套,学着安恬的样子,奶声奶气的恭喜黄晓溪。
“干妈,恭喜发财,你要赚多多的钱,给楠楠买好吃的哦!”小朋友双手握成拳头,很可爱的冲她鞠躬作揖。
黄晓溪笑着把他抱起来,在他的小脸上用力的亲了亲:“干妈赚钱都给楠楠花好不好?”
上午接近十一点,因为开业打折,店里已经有了不少客人。
黄晓溪把安恬拉到一旁:“你三天后就要和陆景序举行婚礼了,一定很忙吧?我这里人手足够了,你待会儿就带着楠楠回去。”
虽然她没有结过婚,但是,结婚前的事情有多繁琐,她还是听说过一些。
不想闺蜜因为她的事情耽误了婚礼。
安恬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椅子靠在窗边,窗台上放着一盆长势极好,在阳光下绿的透亮的发财树。
“陆景序都安排好了,我什么也不用操心,你别管我,自己去忙吧!”安恬伸手触摸发财树的叶子。
黄晓溪在她身旁坐下,勾头看着她:“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嫁给陆景序了,你怎么看着有些不太高兴,婚前焦虑?”
最好的闺蜜就是这样,稍微有一点情绪波动对方就会发现。
“不是,和婚礼没关系,是我哥。”
“你哥怎么了?”
“我哥要和韩芷溪离婚了。”安恬叹了口气。
“……”
黄晓溪沉默片刻。
韩家的事情最近半个月一直挂在热搜上,闹的沸沸扬扬,韩知凡做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全民公愤,上面迫于舆论压力已经发话,要从严处置。
韩部长一星期前被叫去问话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说是已经被秘密看押。
秦家也同时接受了相关部门的一系列检查,生意受到了一定影响。
不过好在,检查结果还算不错,秦家和韩知凡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黄晓溪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恬恬,我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不好听,其实,依照现在的情况,你哥和韩芷溪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无论什么时候,做人都要学会及时止损。
更何况是秦家那样的上市集团。
安恬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觉的我哥有些可怜,他不想离婚,是韩芷溪提出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秦维舟的性格她还是了解的,感情上他不会将就。
会同意结婚,必然是对韩芷溪动了心。
黄晓溪拍拍她的肩膀,正准备再安慰她几句,却瞥见面馆门口陆景珊和沈若华,方青暖一起走了进来。
三个人有说有笑,脸上都带着笑意,更甚至方青暖还十分亲热的挽着沈若华的胳膊。
“你婆婆怎么会和方青暖在一起?”黄晓溪不太理解。
“我不太清楚。”
安恬也觉的有些奇怪。
方青暖的原生家庭不太好,沈若华不是一直都看不上她吗?
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关系却好像很不错。
黄晓溪白了她一眼:“你还知道什么?别老公被人抢走了都不知道。”
她起身走过去,不客气的拦在三个人面前:“不好意思,今天客满没位置了,三位还是去别家吧!”
黄晓溪对她们一点都不客气。
陆景珊就不用说了,情敌。
沈若华一大把年纪了,明明知道方青暖是陆景序的前女友,还故意和她表现得那么亲密,分明是看安恬好欺负。
陆景珊今天就是故意来找茬的,很大声的吵吵:“黄晓溪,你开面馆的钱还是我们陆家给的,你得意什么,今天我们还就偏要在这里吃饭了。”
黄晓溪冷笑:“谁说是你们陆家的钱?那是我卖垃圾赚来的,你要是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沈若华并不知道女儿带她来吃饭的地方是黄晓溪的面馆,也没想到安恬也在。
看到安恬后,她的脸色有些不太自在,赶紧推开方青暖,上前去拉女儿:“景珊,你别胡闹了,人家面馆今天开业,我们走吧!”
然后,她又笑着问安恬:“你自己一个来的吗?楠楠呢?景珊不懂事,你们别和她一般见识。”
“楠楠去隔壁医馆了。”安恬回答。
“是吗?那正好时间还早,我这几天有些头晕,让景珊陪我去找唐医生把把脉。”
沈若华不由分说把女儿拉了出去。
陆景珊十分不乐意:“妈,你拉我干什么,我今天就是要在黄晓溪这里吃饭,就是要砸她的场子,恶心她。”
“你消停一点好不好?小心你哥停掉你的信用卡。”沈若华威胁。
关系到钱,陆景珊扁了扁嘴不说话了。
方青暖临走的时候,很礼貌的笑着向安恬解释:“我和陆夫人是在商场偶然遇到的,她买衣服,我给她提供了一些意见,你别多想啊!”
安恬回报她同样礼貌的微笑:“方小姐的眼光很好,挑选的衣服一定很适合我婆婆,我还要谢谢你,怎么会多想!”
方青暖脸上的笑容明显凝滞了一下:“你没多想就好。”
她和沈若华一起去了隔壁的医馆。
唐时宇刚刚看完一个病人,楠楠跑过去找他,因为跑的太快,小朋友“咚”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倒在他和病人面前。
唐时宇赶紧弯腰把小家伙抱起来,查看他有没有摔伤:“楠楠,怎么样没事儿吧?”
冬天穿的衣服很厚,虽然动静很大,但楠楠摔的并不是太疼,他撅着小嘴说道:“哎呀,妈妈给我买的鞋子也太不合脚了。”
软糯的小模样天真又可爱。
病人被他逗笑:“唐医生,你儿子真可爱,和你长的简直一模一样,将来一定也很优秀。”
唐时宇先是一愣,紧接着笑了起来:“你误会了,他不是——”
“唐医生!”唐时宇正准备和病人解释,医馆门口处,方青暖打断他的话。
她身旁站着沈若华和陆景珊,三个人很快便走了过来。
刚刚说话的病人,看到他有新的病号,和他打过招呼之后去拿药了。
楠楠看到沈若华从唐时宇的怀中挣脱出来:“奶奶。”
沈若华低头看了看他,又抬头看了看唐时宇,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楠楠乖。”
在医馆把过脉,拿了一些药离开回去的路上,沈若华的脸色一直都不是很好。
陆景珊问她:“妈,你是不是也觉的楠楠和唐医生长的很像?”
那个病人说的话,她们三个人都听到了。
沈若华看了她一眼:“你别胡说八道,你哥和安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
秦家虽然因为韩家的事情生意受到了一些影响,但是,经有关部门查证,秦维舟根本没有参与过韩知凡的任何犯罪事情。
秦家除了倒霉的娶了韩家的女儿之外,和他们没有任何过多的关系。
所以,她和丈夫也就默认了儿子和安恬如期举行婚礼。
“这可不是我胡说八道的,是别人说的,唐时宇在云大上学的时候,曾经追求过安恬,他们是恋人关系,楠楠说不定还就是他的儿子。”陆景珊化身福尔摩斯猜测。
“你说这话有证据吗?没证据的话别乱说。”沈若华揉了揉眉心。
刚刚在医馆听到的那些话,让她心烦意乱。
她刚刚仔细看了看楠楠,小家伙笑起来的样子确实和唐时宇有点相似。
如果他真的是楠楠的亲生父亲,景序岂不是被戴了绿帽子?
还有,许安恬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已经结婚了还和前男友走的那么近。
“我也是听人说的,现在没有证据,不过,妈,你放心,我会让人去调查。”
陆景珊表现的很兴奋:“我就说了她和黄晓溪一样,就是个捞女,你还不信,我一定会把证据拿到你们面前,证明我说的没错。”
安恬想要做陆家少奶奶,想要做她的大嫂,那也要看看她同不同意再说。
沈若华的心里很乱,很不安,警告女儿:“景珊,你别乱来。你哥和安恬的婚礼在即,陆家丢不起人。”
“妈,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傍晚的时候,陆景珊把安恬约了出来一起吃晚餐。
“许安恬,你这马上要做大嫂的人了,是不是该请我这个小姑子吃顿饭?”电话里,陆景珊口气傲慢。
安恬不好拒绝。
她是要和陆景序过一辈的,陆景珊是她的小姑子,如果可能,她还是想要和她搞好关系。
于是,便订了餐厅。
云城的冬天湿冷,天气黑的早,不到六点半外面的路灯就已经亮了起来。
城市高楼大厦上的景观灯也陆续的点亮,把城市的夜景绘制成一副色彩斑斓的图画。
陆景珊穿着白日里穿的那套衣服,白色的短款貂皮大衣,羊绒蓬蓬裙,黑色丝袜和短款靴,很是青春靓丽的从餐厅门口走过来。
“你来的还挺早。”
拉开椅子坐下之后,她自顾自开始点餐。
安恬没说话,让她随便点。
饭菜送上来之后,陆景珊吃了几口,拿纸巾擦拭嘴角:“这家餐厅的饭菜真难吃,环境也差,许安恬,你就这品味?”
很明显,她是故意叫她出来找茬的。
安恬喝了一口热果汁,不紧不慢的看她一眼:“这家餐厅在云城美食排行榜上顾客满意度评分接近满分,环境和服务在云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我是找了熟人才订到位置。”
“许安恬,你这话什么意思?觉得我挑,故意找茬?”陆景珊把擦嘴的纸巾摔在桌上。
“我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理解的。”
安恬拿筷子夹了一片牛肉,故意吃的有滋有味:“我觉的这家店的食材新鲜,味道很不错。”
“你——”
陆景珊被她气到,想要起身走人,却又想到该说的话还没对她说,于是,咽下这口气,靠在椅子上看着安恬冷笑。
“许安恬,你是不是以为嫁给我哥,和他举行了婚礼,就是一辈子的陆家少奶奶了。”
她身体向前双手按在桌子上,十分不满的瞪着安恬:“我哥到时候会不会出现在婚礼上还不一定呢!”
她这话说的很笃定,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似的。
安恬握着筷子的手微顿,皱眉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她的反应让陆景珊很满意,她又向后靠在椅子上,心情不错的看着她:“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哥心里一直爱的人是青暖姐,根本不是你,你不信,非要一意孤行嫁给我哥。”
“我哥之前会娶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背后有秦家,陆家想要借助秦家的力量彻底打开江城的市场,现在,秦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你觉的我哥还会要你吗?”
原来她今天让她请吃饭,是想要破坏她和陆景序的婚礼。
“你说错了,你哥会娶我根本不是因为秦家。”
安恬又喝了一口暖暖的果汁,口腔里都是酸酸甜甜的苹果味:“你应该知道,他和我哥从高中时就是好朋友,他想要和秦家合作可以直接找我哥,根本就不用娶我。”
她居然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吃吃喝喝,很是享受的样子。
陆景珊觉的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简直是白白浪费气力。
“你的意思是我哥娶你是因为喜欢你?许安恬,我建议你拿镜子照照,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话越说越难听,越不投机了,饭也没必要吃下去了。
安恬拿纸巾擦嘴:“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要你哥说了算才行。”
她拿着包包站起身:“账我已经结过了,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儿。”
陆景珊本来是想要气她的,结果自己差点被气死。
“许安恬,你别得意,我哥肯定会在婚礼前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你们的婚礼能不能举行还说不定呢!”
她在安恬身后喊。
安恬向外走的脚步顿了半秒,然后继续离开。
陆景珊大概是今天被晓溪气坏了,所以才会说出这种不过脑子的话。
从江城回来之后,陆景序就亲自去安排婚礼的事情了。
而且,每天晚上不管有多忙,都会赶回来陪着她和楠楠吃晚饭。
九点半准时上床,虽然因为她的身体原因,他们没办法做最亲密的事情。
但是,他却会抱着她亲好久。
然后感叹时间过的太慢了,每日都很煎熬。
他们的感情甚至有些像热恋中的人。
他甚至比她对婚礼还要充满期待,还说,给她准备了一个超大的惊喜,会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这场婚礼。
她相信他绝对不会缺席三天后的婚礼。
晚高峰的时候路上有些堵车,安恬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别墅的院子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她前几天和陆景序一起去买的梅树在灯下绽放出零星的花*苞。
客厅门口,陆景序抱着楠楠,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正在等她回来。
从玻璃门内照射出的光线映衬着父子俩等待的身影,看到她,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向前走了两步,家的温暖在这一刻具象化。
幸福的甜蜜充盈在安恬的心脏中,她快步跑过去:“怎么不在屋里,外面冷。”
“等你呢!”陆景序温柔的看着她。
“妈妈,爸爸害怕你被姑姑欺负,在外面偷偷哭鼻子,所以我们一直在等你。”
楠楠伸手让安恬抱抱,把陆景序的那点小心思全部都抖露了出来:“爸爸还说,你要是再不回来,他就开车去找你,然后把姑姑打一顿。”
安恬笑着看向陆景序:“楠楠说的是真的?”
回来的路上,因为陆景珊说的那些话带来的不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陆景序很有责任心,他怎么可能会缺席婚礼。
陆景珊是瞎说的。
陆景序把楠楠从她怀中接过来,放在地上:“你自己去玩会儿。”
小朋友很有眼力劲儿的跑回客厅找李阿姨读绘本了。
“哭鼻子了?”陆景序牵起安恬的手把人带到怀中,盯着她冻的通红的鼻尖问。
他的怀抱永远都是那样温暖,像是揣着火炉一般。
安恬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在你的眼中我就那么喜欢哭鼻子?”
“不是吗?我记得,我第一去你家,你哥好像弄坏了你用橡皮泥捏的芭比娃娃,你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外面很冷,陆景序搂着她返回客厅:“你哥和我们说,你上辈子肯定是一汪泉眼,不能受一点委屈,眼泪跟下雨似的,能把衣服哭湿透。”
安恬小时候确实很爱哭,长大了也一样,属于泪失禁体质,遇到事情,明明不想哭的,眼泪却总是控制不住。
不过,今天,她却真的没有哭。
而且,和陆景序结婚之后,她每天都过的很幸福,好像不怎么爱哭了。
“你和我哥一样,就会取笑我,我才没有那么爱哭呢!”安恬不承认。
小家伙和李阿姨在楼下客厅玩,陆景序把安恬带到二楼卧室。
“景珊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她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他把安恬的外套脱掉,拉着她上上下下的检查。
安恬被他的动作逗笑:“你妹妹没有对我动手,你太夸张了。”
“那她找你干什么?”
“她——”
安恬拉着他在床上坐下,想了想,还是觉的应该让陆景序知道。
“晓溪的面馆今天开业,她和妈,还有方青暖一起去吃饭,被晓溪赶了出来,可能是心里不舒服,所以打电话让我请她吃饭。”
“妈和方青暖她们一起?”陆景序皱眉。
她们怎么会在一起,他那个超现实的老妈不是一直看不上方青暖吗?
“是,方青暖说是妈在商场买衣服的时候,她们偶然遇到的,所以就一起去吃饭。”
“景珊都和你说了什么?”陆景序让安恬转过身,看着她。
她从小被秦维舟呵护,既乖巧又胆小,根本不会吵架,他很怕她吃亏。
安恬在他眼中看出了担忧和心疼,心里暖暖的贴进他的怀中,搂住他的脖子:“景珊说的还是之前说过的那些话,说你爱的人是方青暖,娶我是为了借助秦家打开江城的市场。”
想起陆景珊最后被气的脸颊鼓鼓的模样,安恬笑起来:“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你娶我是因为我把你踢坏了,你想要让我帮你生孩子,我们是各取所需才结婚的。”
只是,这些话说完之后,她明显感觉陆景序圈着她的手臂变的有些僵硬。
安恬不解的抬起头,看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冷意:“陆景序,你怎么了?”
安恬明显被他吓到,声音有些慌。
她不明白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不高兴。
陆景序盯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睛看了几秒钟,神色恢复如常,在她的头上揉了揉:“没什么,景珊没脑子,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怕你被她欺负了。”
安恬慌乱的一颗心,在他温柔的嗓音里放下来,搂紧他:“我没有被欺负,也没有相信她的话。”
刚刚他一定是想起了别的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情绪才会突然变的冷漠,肯定不是针对她的。
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三天后,安恬和陆景序的婚礼。
秦维舟和宋玲夫妻提前一天就过来了。
虽然秦家最近被韩家的事情牵连,公司乱成了一团,但是,女儿要结婚,娘家人还是必须要到,给足女儿底气和面子。
安恬提前给他们安排好酒店。
可能是这段时间比较焦虑担心,宋玲看着比之前清瘦憔悴了不少,秦远道也苍老了一些。
韩芷溪这一次没有跟过来,当着老两口的面,安恬没敢多问。
在酒店安顿好之后,宋玲拉着安恬在沙发上坐下:“比之前胖了,气色也红润了,秦妈总算是放心了。”
说话时,她想起了刚刚结婚就离婚的儿子,声音带着一丝酸涩:“你和景序要好好的,千万别像你哥——”
宋玲的眼眶泛红,眼泪悬在眼眶中。
秦远道赶紧说她:“你干什么呢!恬恬明天结婚,你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
他把纸巾递到妻子手里。
宋玲拿纸巾擦拭眼泪:“你以为我想哭啊,我心里不舒服,看到恬恬,说说还不行吗?”
她应该是这段时间一直憋着,被秦远道这样一说,完全爆发了:“我知道你埋怨我不应该介绍舟舟和韩芷溪认识,可是当初你不也是举双手赞成的吗?我怎么会知道韩家原来是那种人。”
家里最近出事儿,集团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秦远道心里也烦:“我什么时候埋怨你了,我只是要提醒你,恬恬明天就要结婚了,我们是她的父母,应该高兴,不能哭哭啼啼的,不吉利。”
宋玲低头一直抹眼泪,不说话了。
安恬正想要安慰她,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秦维舟站起身:“我出去透透气。”
他看着也比之前清瘦了一些,一直温润的眉宇间带着疲惫。
其实,这段时间,秦家过的最辛苦的就是他。
不仅要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加班处理公司的各种突发事件,还要忍受网路上的热议,安抚韩芷溪的情绪。
秦维舟出去之后,宋玲和秦远道彻底不敢吭声了。
宋玲拉住安恬的手解释:“恬恬,秦妈不是有意在你大喜的日子哭的,秦妈就是心里不舒服,看到你想要说说而已。”
安恬安慰她:“秦妈,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秦远道担心儿子:“恬恬,我和你秦妈这边都挺好的,你出去看看你哥,他最近压力太大,我怕他受不了。”
“好。”
安恬又安慰了他们几句之后,起身来到门外,在走廊中间的楼梯间找到正在抽烟的秦维舟。
相对密闭的空间里,烟味很浓。
“哥。”安恬走进去,扑面而来的烟草味呛的她皱了皱眉。
秦维舟看到她赶紧掐灭手中的烟头:“你怎么出来了?”
他拉着她来到外面,以免她被二手烟味熏到。
“爸妈不放心你,让我出来看看。”
两个人站在走廊里,不远处走廊尽头的窗外已经是黄昏。
“他们想多了,我就是最近工作有些忙,一点事儿都没有。”秦维舟说的很轻松。
陆景序做这件事除掉韩知凡的时候,他就知道秦家必然会被牵连。
只是,韩知凡那种人如果不斩草除根,以他嚣张的态度,绝对不会放过陆景序和恬恬。
为了恬恬的幸福,他早就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只是,韩芷溪要离婚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
安恬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可还是忍不住问:“你和韩芷溪真的要离婚吗?”
走廊里的空气静止了大概一秒钟。
秦维舟垂下头,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是,我们要离婚了。已经去过民政局,冷静期过后领离婚证。”
“为什么?”
安恬不解:“大嫂的爸妈都是中学老师,他们应该和韩知凡的案子没有关系吧?”
充其量只是亲戚关系,应该不至于参与到韩知凡的犯罪中。
“虽然没有关系,但是,她毕竟是韩知凡的堂妹,也要接受检查,医院人多,议论纷纷,她受不了,就辞职了。”
“我问的是你们为什么离婚?”这是安恬最想不通的。
韩芷溪很爱秦维舟,这一点作为女人,经过几次接触她可以感觉出来。
既然韩知凡犯罪的事情和他们家没关系,她为什么要离婚?
“可能是怕连累秦家吧!”
秦维舟的声音染上一抹疲惫:“韩知凡出事儿之后,我连同秦家都受到牵连,公司里很多之前谈好的订单遭到了退货,再加上相关部门介入检查,我太忙了,没有在第一时间顾忌到她的情绪。”
从韩芷溪提出离婚那一刻起,他想了很久,也反思了自己,觉的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恬恬,别说我的事情了,你明天就要和陆景序举行婚礼了,他对你还好吗?”
他和韩芷溪的话题太沉重,秦维舟不想再谈,转变了话题问。
“他对我很好,对楠楠也好,哥,我们很幸福,你不用担心我。”
说起陆景序,安恬的声音和眼睛里都带着幸福笑意。
“幸福就好。”秦维舟看着她,眼底的疲惫终于淡了一些。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想看到的。
恬恬幸福,他就放心了。
——
晚饭本来说好和陆景序一起吃的。
可是,安恬带着宋玲他们到酒店之后,却突然接到他的电话:“恬恬,公司突发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需要我亲自过去处理一下,我已经给秦维舟打过电话了,你再和爸妈解释一下。”
“好,那你什么时候——”
安恬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陆景序挂断。
看来事情应该很急。
她走进包房,宋玲正抱着楠楠在和小家伙说话,秦远道坐在旁边看着他们,时不时摸摸楠楠的小手。
等待上菜的时候,安恬帮陆景序解释了一下。
宋玲和秦远道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年轻人忙事业可以理解,只要他以后对你和楠楠好,我们就放心了。”
因为楠楠在,晚餐大家吃的还算开心。
宋玲和秦远道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没有再愁眉苦脸。
晚餐结束后,安恬还想要在酒店陪他们,却被宋玲赶走:“明天就要做新娘了,婚礼上的事情特别繁琐,需要很早起来化妆,你早点回去休息。”
安恬只好带着儿子回去。
秦维舟把他们送到楼下。
酒店门口,陆景序给她安排了专职的司机。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做一个美美的新娘。”
车子启动时,秦维舟站在酒店门口绚烂的灯光下,隔着车窗由衷的祝福安恬,目送黑色小轿车消失在街道的车水马龙中。
夜晚的风裹杂着湿冷从大衣领口钻进去,像刀一样割在皮肤上,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只是怔怔的看着安恬离开的方向。
那个从小跟在他身边,甜甜的叫哥哥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她勇往直前的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再也不需要他的庇护了。
作为哥哥,他只能诚心的祝福她和陆景序能够永远幸福快乐。
……
续下一篇:
她柔柔弱弱,乖巧可爱又清纯,已经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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