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时发生的一件小事，让我纠结了很长时间，一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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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班长猛地扯开我的被褥，我半梦半醒地蹭了起来，眯缝着眼瞅向手表，嘿，这才四点半呢。
早晨天还没亮透，我们宿舍就已经炸开了锅。大伙儿匆匆忙忙地套上衣服，胡乱把被子一卷，就为了赶去出早操。那时候，北方的冬天冷得要命，我冻得直打颤，手指头僵硬得跟木棍似的，根本不听指挥。
我叫王大爷，九七年那会儿我参军了。刚进军营时，我完全是个新兵蛋子，啥也不明白，傻乎乎的。我们班里头有个哥们儿叫小刘，跟我一个地方出来的，就因为这层关系，他老觉得咱俩特别铁。
小刘这人其实挺好的，就是爱粘人。一到休息时间，他就凑到我跟前，跟我东拉西扯，问长问短的。什么他们村里谁家的狗生了小狗崽，村头那棵杨树又长高了多少，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他都能跟我聊上大半天。
一天下午，到了收拾屋子的时候，小刘又溜达到我身边，跟我搭话。
我叹了口气，动手开始摆弄被子。讲真，我最怕的就是搞内务，被子得叠成那种“豆腐块”，四个角得直愣愣的，顶上平平整整，放上一枚硬币都不带掉的。我那会儿叠被子真是费了老鼻子劲，一遍又一遍地重来。
小刘悄悄地说话，好像他刚知道了个超级大的秘密似的。
我没往心里去，随便应付了几句。那时候，我刚掌握了叠被子的技巧，正为能不能通过内务检查而担心呢，哪有空去连长检查的顺序这种问题。
那天下午练完回到宿舍，我才发现水壶没了。那个水壶是老爸出门前硬塞给我的，说是他以前用过的。虽然看起来有点老，但对我来说挺有意义的。
我挨个儿问了问室友们，结果他们全都摆摆手说不知道。
老张抹着汗，开口道：“
我挠了挠头，心里犯嘀咕，这事儿不对劲啊。正想着呢，突然连队的广播“刺啦”一下响了，那声音又尖又刺耳，吓得我猛地一哆嗦。
走到连部那儿，连长一脸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后头，桌上摆着我的那个老水壶。一看到水壶，我心里就踏实了，哎，这家伙原来躲这儿了呀。
连长用手一指水壶，问道，脸上显得有些不高兴。
我应了一声，表示同意：“
连长说话的声音变低沉了。
我摆了摆手，心里满是疑惑，一点都摸不着头脑。
连长拉开抽屉，掏出一个信封，把里头的照片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我瞅了一眼，发现水壶底下塞着我悄悄放的几张家人的照片，里面有老爸老妈的，还有我高中那会儿女友小梅的靓照。按照规矩，只能放指定地方的合照，不允许自己藏着别的照片，特别是女朋友的照片。这点规矩我心里有数，但那时候咱俩刚分手，心里头想她，就忍不住私藏了几张。
我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完全不知道该咋去说明白这事儿。
"连长冷不丁地抛出了个问题。"
我当时一下子就呆住了。
“连长直勾勾地看着我，慢慢悠悠地开口说了起来。”
我这下子才明白过来。今天早上小刘急匆匆地来找我，说连长要突然查看我们的个人物品整理情况。我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就随手拿起水壶去了训练场。其实我压根儿没想过要藏照片，只是水壶底下有个隐蔽的小格子，我随手就把几张照片塞了进去。
“我实话实说。”
连长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突然感觉到事情有点奇怪。往常小刘老说连长对我们“特别好”，难道...这是他在故意编造的吗？
我直截了当地说，有啥说啥。
连长想了想，然后说：
我拎着水壶往宿舍走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安。照片被收走其实没啥大不了的，主要是小刘这事儿弄得我一头雾水。
回到宿舍，我立马就去找了小刘，开门见山地跟他说：“
小刘脸上显得不太对劲，吞吞吐吐地讲道：“
我接着追问。
小刘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直接去找老张问了个明白，他摸着后脑勺，一脸困惑地说：“啥情况啊？”
晚上躺在床上，我一直在琢磨这事儿。小刘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真心想帮我一把，还是另有所图？晚饭在食堂几乎没吃几口，洗澡那会儿脑子还是围着这事儿转，结果澡算是白洗了，心不在焉的。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就在这时，听到下铺的小刘也在动来动去，被子摩擦得沙沙作响，床板也跟着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真是让人头疼。
“我悄悄地问道。”
小刘回了句话，声音听起来有点低沉。
我张嘴正准备说话。
小刘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直接呆住了：“
小刘不由得呼了口气，说道：“
"我开口问道。"
小刘给大伙说明了一下情况。
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咋开口。说实在的，小刘是出于好意，想帮我躲过一劫，不被处分。但话说回来，他擅自翻看了我的私人照片，还差点让我被连长误会成是连队里的“内鬼”，说我泄露消息。
我最后开口说：
小刘应了一声，表示同意。
我没吭声，直接翻了个身又睡下了。说实话，那时候我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
隔天，连长私下找小刘聊了聊。小刘回来后，脸色阴沉，闷不吭声地开始收拾东西。那几天，他话变得很少，也不像以前老往我身边跑了。宿舍的兄弟们都瞧出来了，但谁也没去打扰他，问东问西。
过了一礼拜，在政治教育课上，教官冷不丁地提起了那事，还拿了个实例出来说。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名字，但大伙儿心里都有数，知道他说的是谁。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可能这事儿已经让指导员知道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指导员非但没说我偷偷藏着照片不对，反而着重说了其他的事情，这让我心里更加困惑了。
这事已经过了好久了，我心里一直有点过不去。不是因为小刘瞅了我的照片一眼，也不是因为他让我差点被冤枉成告密的人，我就是一直想不通：那时候，我到底该感激小刘的热心肠呢，还是该埋怨他手伸得太长？
有时候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琢磨起这事儿来，心里头还是有点儿不舒坦。老是感觉小刘这人心里头弯弯绕绕太多，让人摸不透，也说不清。
连队放电影那会儿，咱俩还是照常坐一块儿，他给我递烟，我照常接着，不跟他客气。不过吧，感觉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那种纯粹的老乡感情，现在好像多了点疑心和不确定。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即将离开部队的最后一个月。那天晚上，连里头搞了个小型的告别聚会，大伙儿都喝了点儿，现场挺嗨的。小刘看上去像是喝高了，脸蛋红扑扑的，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
他一下子挨到我旁边，用手轻轻搭了下我肩头，说：
我摆了摆手：“
小刘咧嘴笑了，眼眶里微微泛着水光：“
听完那话，我心里一下就通顺了。小刘其实是想避免我走上他的老路，虽然做法不太对，但心是好的。估摸着那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咋跟我明讲这事儿，就只好用这种绕弯子的办法来提醒我。
我拿起酒瓶，给小刘斟满了酒。
小刘咧嘴一笑，拿起杯子跟我轻轻一撞，说：“
现在想想，军营里的好多事儿都是这样，那时候觉得挺纠结的人际交往，说白了就是些简单的在意和关心。只不过在那个特别的地方，大家表达的方法不一样而已。
我一直留着那个老旧的水壶，虽然它已经派不上用场了，但每次瞧见它，都会勾起我对小刘和那段让我烦心好一阵子的往事的回忆。我把这水壶摆在了书架的一角，它旁边是我穿着军装的照片，还有一张全班的大合照，小刘就在我旁边站着，嘴咧得老大，笑得特别灿烂。
可能人生里的好多烦恼，现在想想其实都挺简单的，主要就是因为我们那会儿太年轻，不懂得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就像我和小刘，两个大男人，心里其实都装着对方，想为对方好，但就是谁也张不开那个嘴，非得绕个大弯子，结果弄得两个人心里都不痛快。
退伍好多年了，每次跟老战友们聚在一起，一说起那些过去的事儿，大家总是笑得合不拢嘴。现在的新兵入伍，手里有手机，身边有网络，想家了一打视频电话就能看见亲人，跟我们那时候可不一样，那时候写封家书得等上大半个月才能收到回音。但有些事儿，科技再怎么发展也替代不了，就像战友间那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和深厚的感情。
我在想小刘现在究竟在哪儿，生活得如何。可能下次战友们聚一块儿时，我得主动找找他。说实在的，关于那个水壶的事儿，真的是我当兵那会儿一个很难忘的经历。
朋友们，你们觉得这个故事里最让人心里有感触的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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