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3岁,大侄子结婚我随礼2000块,75岁老母亲嫌少,到处说我抠门
我紧紧攥着手机,努力克制着情绪,解释道:“妈,我工资就那么点,家里开销大,还得给女儿攒嫁妆,哪来的那么多钱?”母亲的回应却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你就嘴硬吧!我这辈子算是白养你了!”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嘟嘟”声,我的心也像坠入了冰窟。两千块,对于我来说真的不少了。每月五六千的工资,要养家糊口,要供女儿读书,还要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每一分钱都得精打细算,就像在钢丝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渊。可母亲却总觉得,我的钱就该源源不断地流向弟弟家,仿佛我是一台永不停歇的印钞机。
我家的故事,就像一部充满了苦涩的年代剧。兄妹四人中,我是老二,上有姐姐,下有妹妹和弟弟。从小到大,父母的偏心就像一座大山,牢牢地压在我们姐妹心头。好吃的、好穿的,永远都是弟弟李春江的。记得小时候,难得家里能吃上一顿肉,母亲会把肉星子都挑给弟弟,我们姐妹只能啃白菜帮子,偶尔夹起一块肉,还会被母亲打手,斥责我们不懂事。那种滋味,就像吃了一颗裹着糖衣的苦杏仁,甜味过后,只剩下满嘴的苦涩。
后来,我考上了中专,成为了一名教师,总算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结婚后,丈夫王建国也是一名老师,我们的小家庭虽不富裕,但也算安稳。可娘家那边,却像个无底洞,总有填不完的窟窿。弟弟结婚时,父母要求我们姐妹凑钱出彩礼,理由是“儿子娶媳妇是大事”。当时我女儿王静刚出生不久,正是用钱的时候,可拗不过母亲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咬牙拿出了两万块,几乎掏空了我的积蓄,就像割下自己身上的一块肉,疼痛难忍。
弟弟结婚后,父母经常带着侄子来我家蹭吃蹭喝,弟弟家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母亲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应该补贴他们,理由是“血浓于水”。我并非铁石心肠,可我的能力也有限,就像一只小船,载不动太多重量。有一次,侄子抢了女儿心爱的洋娃娃,女儿委屈得大哭,母亲却轻描淡写地说:“男孩子嘛,调皮点正常。”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隐隐作痛。
后来,父亲生病住院,我和丈夫又拿出了五万块,几乎倾尽所有。父亲临终前,竟然偷偷把老宅过户给了弟弟,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掏空了的稻草人,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么多年,我对娘家的付出,就像流水一样,不断地流出去,却从未得到过半点回应。
这次侄子结婚,女方要求买房,弟弟弟媳无力承担,母亲又开始四处求援。她哭着求我帮弟弟一把,我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最终还是勉强拿出一万块,就像把最后的救命稻草也送了出去。婚礼当天,我包了两千块红包,觉得已经尽力了。可母亲却在席间到处说我抠门,让我颜面扫地。几天后,她甚至跑到邻居家说我赚了大钱却不肯帮弟弟,我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样,鲜血淋漓。
我委屈地给母亲打电话,可她却依旧不依不饶,指责我不顾亲情。挂断电话后,我独自坐在沙发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这么多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母亲总是对我如此苛刻?难道女儿就不是她的孩子吗?
几天后,女儿王静从外地回来筹备婚礼。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心里五味杂陈。父亲不在了,母亲又态度冷漠,女儿的婚礼注定会有遗憾。果然,我打电话邀请母亲时,她冷冷地拒绝了。婚礼当天,宾客满座,唯独少了母亲和弟弟一家。我心里虽然失落,但也感到一丝轻松。
可就在婚礼进行到一半时,母亲竟然带着弟弟一家出现了,手里还拎着一袋苹果,笑着祝福女儿。那一刻,我百感交集,泪水夺眶而出。我知道,母亲虽然偏心,但她终究是我的母亲,她对我的爱,就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虽然微弱,却足以温暖我的心房。
婚礼结束后,我送母亲回家。路上,她终于吐露了心声,说她知道这些年亏欠了我们姐妹,但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没办法。我理解母亲的苦衷,但也希望她能明白,女儿也是她的孩子,也需要她的爱和关怀。
几天后,我收到母亲的短信,她说以后不会再给我添麻烦了,让我过好自己的日子。看着这条短信,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母亲的偏心或许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但至少,她终于愿意放过我了。有些事情,放下才能解脱,才能走得更远。家人终究是家人,即使有伤痛,也依然是彼此心中最深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