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龙:卖往美国后成为奴仆,后被富商青睐,捐完所有钱被迫回中国
1901年的时候,哥伦比亚大学的校长收到了一大笔钱,整整十万美元,捐款人名叫“卡朋蒂埃”。钱里还夹着封信呢。信里头写着:
五十多年啊,我都是靠省吃俭用,从喝威士忌和抽烟草的钱里一点点抠出来的。现在,这笔钱我随信一起给您,真心实意地想帮您建个系,专门研究中国的语言、文学、宗教还有法律。我希望您能以“丁龙汉学讲座”来命名这个系。这个捐款是无条件的,就一个要求,别提我的名字。但有一点得说清楚,我保留以后继续捐款的权利......
为啥卡朋蒂埃非得要用“丁龙”这名字来给讲座命名呢?丁龙究竟是哪位大佬?
丁龙,他本名叫马万昌,后来又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叫马进隆。1857年,他在广东台山呱呱坠地,学过一点读写。
他长到十多岁时,正好碰上中国内忧外患的年月。那时候,边疆老是打仗,日本、俄罗斯这些国家都盯着咱们,清政府没本事,就知道一味忍让。国内那场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起义也失败了,民族和阶级的矛盾变得特别厉害,老百姓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简直像在火坑里一样煎熬。
那时候的美国,经济发展飞快,农业、钢铁、石油这些行业都特别厉害,国家实力一天天增强。特别是到了70年代中那会儿,美国开始建太平洋铁路,这条铁路老长了,有3000多公里,直接从北美大陆这头穿到那头。建这个铁路花了好多好多钱,也需要大量的人手,所以好多华人就被送到国外去当工人了。
18岁那年,马进隆踏上了美国的土地,他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叫Deag Long,大伙儿都亲切地喊他丁龙。
起初,他是在修铁路的工人堆里干活。后来呢,因为美国的大富豪卡朋蒂埃掺和进了铁路项目,说来也巧,他就变成了卡朋蒂埃的跟班。
刚开始,他是在卡朋蒂埃的工厂干活,由于他老实巴交,干活卖力,卡朋蒂埃对他很是放心。后来,卡朋蒂埃就让他到家里当仆人,专门负责烧饭和料理家里的大小事情。
卡朋蒂埃,这家伙在美国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出生在纽约北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但凭借聪明才智,在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以好成绩毕业,之后跑到旧金山当起了律师。1849年,加州那场轰轰烈烈的淘金热来了,他也跟风去淘了一把,结果还真淘到了不少金子。有了这笔钱,他索性开了家加州银行,自己还当上了总裁。
他在一片海滩空地上动手建了个新城。在那里,他搞起了学校、修了码头、建了防波堤和船坞,还自己当上了市长。过段时间,他把城市的管理权交回了政府,而这个地方,就是现在的奥克兰市。
卡朋蒂埃脑子灵光,反应超快,总是能搞出不少让人惊叹的事儿。可他这人性子急,脾气大,动不动就莫名其妙地发火。
某天,他喝醉了,酒精上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把家里的仆人都给赶了出去,然后冲着丁龙喊道,说你不用干了,快走。
第三天,他醒过来,酒劲已过,瞧着屋里空荡荡的,心里头那个悔啊,想着昨天干的那些事儿。他琢磨着,这会子谁还会给他弄早饭吃,谁又能帮他拾掇屋子呢,身边的人都走光了。
正当他心里头烦闷不已时,一眼瞅见丁龙捧着盘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盘子上头罩着一层热乎乎的早餐蒸汽。
他感到很意外,问道:“你咋还在这儿呢?”
丁龙平静地讲道:“你脾气确实不咋好,但在我心里,你仍然是个不错的人。再说了,咱们中国古代有个大智慧的人说过这么句话,‘答应了别人的事儿,就得好好给人家办’。我现在是在你这儿干活儿,那肯定得尽心尽力,不能说走就走。”
卡朋蒂埃头一回了解到,两千多年前,中国居然有个叫孔子的伟大老前辈,这让他对中华文化产生了浓厚兴趣,也让他对中国人有了种说不出的好感。
丁龙这人,书没读几本,但孔孟那些大道理他心里头明白得很。说起来,卡朋蒂埃和丁龙,那真是哪儿哪儿都不一样,出身、经历、身份地位、性格,样样都差得远。可丁龙那份厚道和实在,却让卡朋蒂埃打心底里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也特别喜欢他。
从那以后,卡朋蒂埃就没再把丁龙看作仆人,而是提拔他做了自己的贴身管家,负责家里里里外外的事务,对他特别放心。
丁龙的情况一直在变。到了1890年,美国的记录里显示,丁龙是住在曼哈顿的卡朋蒂埃家的一个“华人仆人”。可到了1900年,他就成了卡朋蒂埃的搭档,地位那可是大不一样了。
统计结果里身份的差异,表明了他和卡朋蒂埃的关系不一样。他们慢慢地越走越近,也越来越信任对方,这说明现在的他们已经是非常要好的哥们儿了。
丁龙让卡朋蒂埃对中国着迷不已,他俩还曾一同到中国闯荡商界。卡朋蒂埃有着独到的生意经,让他的买卖红火得很,赚得盆满钵满。
卡朋蒂埃对丁龙特别敬重,两人一起回国时,他特地给丁龙买了头等舱的票。这让船上的某些人心里不痛快,还有人跳出来抱怨,说丁龙这个中国人应该去坐仆人们待的下等舱。
卡朋蒂埃不让丁龙走,他站在船舱里头,对着那些抗议的人大声嚷嚷,说这个中国人可不是什么仆人,人家是个大名鼎鼎的哲学家,而他呢,是给这位中国哲学家打下手的秘书。
众人听到他的话,起初半信半疑,但瞧见他对待丁龙那种由衷的敬重,很快便都信服了。于是,大家不再争论这事儿,之后再看向丁龙,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卡朋蒂埃好几次跑到咱们中国的广东那边,还给广州岭南学校医学院捐了两万五千美金。这笔钱是用来买下一座建筑的,那座楼原本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在岭南学校盖的,后来为了纪念他,就改名叫卡朋蒂埃堂了。
丁龙让卡朋蒂埃对中国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他并不像大多数美国人那样对中国有偏见。1918年2月3号的《锡拉丘兹先驱报》上讲过:“卡朋蒂埃在中国生活了好多年,......等他回到美国,心里头全是对中国的尊敬,他还老说高加索人的不好,夸东方人的长处。”
卡朋蒂埃这人吧,毛病确实不少,但他有个大优点,就是眼光毒辣,特别会看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谁忠谁奸,一目了然。也多亏了卡朋蒂埃对丁龙的看重和信任,丁龙才能在美国安安稳稳、快快乐乐地过了好些年。
丁龙岁数不小了,心里琢磨着不想再继续工作了。正当他打算安享晚年时,卡朋蒂埃找他聊天:“老丁啊,你跟我这么多年,一直忠心做事,说说看,想要啥回报?”
丁龙摆了摆手,表示他啥都不缺。可卡朋蒂埃心里老想着得给这个多年来一直忠心跟着自己的老伙计弄点啥,就一个劲儿地问。丁龙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把心里的盘算说了出来。
他的主意让卡朋蒂埃大吃一惊,他既不贪图钱财,也不追求身份地位,而是一心想把一辈子攒下的钱捐给哥伦比亚大学,就想在那儿搞个汉学系。
他手头的钱其实不算宽裕,拢共就只有1万2千美金,这都是他平时抠抠搜搜,一点一滴攒起来的。要说拿这些钱去建个系,那简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但话说回来,对于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这钱可也不算少,算是一笔可观的积蓄了。
丁龙,就是个平平常常的中国人,在外国漂了好些年,但心里头一直装着祖国。
从19世纪后半段开始,美国就不断掀起排斥华人的风潮,这让他心里为祖国感到十分难过。大伙只看到中国当时贫穷落后的一面,却忽略了咱们中华民族那长达五千年的深厚文化底蕴和美好传统。
他觉得,要让美国和其他国家的朋友真正认识中国,就得让他们看到咱们中华民族的闪光点,感受到中国历史的深厚底蕴,这样咱们中国人在国际上才能更有底气。而他琢磨出的一个法子,就是在美国那些大牌大学里头设个汉学系,好把咱们汉文化推广出去。
卡朋蒂埃对他的点子挺吃惊,不过还是二话不说,全力挺他。
他立马给哥伦比亚大学,也就是他的母校,寄了一张支票。支票背面,他附了一张小纸条,那是丁龙给校长留的话。丁龙说得挺直接:“校长先生,我给您汇了1.2万美元,想帮帮咱们学校的汉学研究——丁龙,中国人一个。”
学校通常都是巴不得收到捐款的,但这笔捐款却出乎意料地被婉拒了。
说白了,丁龙那笔捐款是带着条件的,他指定要用在创建汉学系上。但说实话,那些钱用来建一个系,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远远不够用。再说,那时候的美国,等级制度严得很,排华情绪高涨,像那样有名气的大学,哪会轻易接受一个普通华工的捐赠呢。
这事儿卡朋蒂埃压根儿没想过,但他没泄气,铁了心要帮丁龙圆了这个梦。因此,他四处活动,到处求人。到了1901年,功夫不负有心人,哥伦比亚大学总算是收下了丁龙的捐款。
卡朋蒂埃给哥伦比亚大学捐了10万美元,之后他还不停地加捐,总共又多给了27.5万美元,这些钱都是用来成立哥伦比亚大学的汉学系的。
清政府得知丁龙出资设立汉学系后,慈禧太后大方地捐出了五千多本藏书,这些书大概值七千美元。不光是她,李鸿章还有清朝在美国的大使伍廷芳这些人,也都陆陆续续捐了钱和东西。
哥伦比亚大学曾打算用卡朋蒂埃、李鸿章、伍廷芳,甚至中国皇家的名字来给这个讲座命名,但卡朋蒂埃全给拒绝了。他非得要用丁龙的名字不可。他还放话给学校,要是不用丁龙命名,他就要把捐的钱全收回去。
他瞧见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对于命名的事儿有点拿不定主意,于是干脆写了封信过去。信里头这样说:“丁龙这事儿,完全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是啥编出来的故事,是真人真事儿。并且我得说,我碰见过不少家境不好但品行高贵的绅士,要真有那么个人,心地好得不得了,从来不会去害别人,那丁龙绝对算一个。”
他大大夸奖了丁龙一番,说道:“丁龙啊,他就像苏格拉底那样的人,说不定还是个外族人,但他的品性真是没得挑。他忠诚又勇猛,温柔还机灵,宽厚且讲信用,每天的工作都完成得漂漂亮亮。他简直就是中国文化熏陶出来的典范。虽说他是儒家信徒,但他心里也信着佛,守着清教徒的规矩,还有着基督徒的品性。”
丁龙这个名字,因为卡朋蒂埃,深深烙印在了中国人和美国人的心里。卡朋蒂埃视丁龙为知己,心里总盼着丁龙能长久地陪伴在他身旁。
然而,排华风波越闹越大,丁龙在美国实在是待不住了。1905年,他选择回到了祖国中国。
他走后,卡朋蒂埃心里挺难过的。过了好几个月,他在《哥伦比亚季刊》上写了点东西,说的是这事儿:
他原本打算在这块充满自由的土地上安家落户,心里琢磨着能让家人接受教育该有多好。但奇怪的是,没头没脑地,他就被剥夺了留在这里的权利。当地人靠着他们的特权,硬是把他给赶了出去。这种特权,简直廉价得很,动不动就用在对付那些成群结队的流浪汉,还有从南欧、西亚跑来的暴徒,以及非洲逃难的人身上。
无论卡朋蒂埃心里有多难受,对当局有多大的火气,丁龙还是得跟他告别。丁龙一回中国,就继续过着他那低调简单的日子,很快就在人群中消失了,就像他从没出现过一样,啥痕迹也没留下。
不过,历史向来铭记那些做出贡献的人。过了100年,他又被人们发掘出来,开始被追寻,被崇敬,也被铭记在心。
哥伦比亚大学的副头头保罗讲过:“Dean Lung他不是啥大学问家,也不是大将军,更不是啥大人物,他就是美国最早那批华人移民里的一个普通人。他捐了钱,但更重要的是,他带来了自己的眼光和梦想。咱这地方存在的目的,就是在现在这充满矛盾和对立的世界里,找到咱们自己的理解方式,还有对话的路子。因此,咱们得重新看看这种眼光,好好夸夸这样的人,认可他们的贡献,让大家都知道Dean Lung这个名字,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