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社十三太保其实是15人:一人受邓小平接见,一人被老蒋枪决
太保是个大官名儿,在古代中国的皇帝时代,它和太傅、太师一起被人们叫做“三公”,都是朝廷里地位最高的一等官员。常看清宫戏的朋友常能见到有人被封为“太子太保”,这官职比起单纯的“太保”要低一档,算是个从一品的荣誉头衔,有待遇没实权。
按理说,辛亥革命后溥仪退了位,封建王朝就算完了,官职名称也该换换了。可奇怪的是,在蒋介石的国民政府里头,还是有15个人用着老封建时候的官职名儿,大家给他们起了个外号,叫复兴社的“十三太保”。这些人都是蒋介石特别看重和信赖的佼佼者,本事高强,一度权势熏天,但他们的最终归宿却大相径庭。明明是15个人,为啥大家叫他们“十三太保”而不是“十五太保”呢?这个“太保”的称呼到底有多大分量呢?
【“十五太保”还是“十三太保”?】蒋介石有两个大家最熟悉的头衔,一个是当过中华民国的头儿,另一个则是黄埔军校的老大。只要是黄埔军校毕业的国民党大官,通常都喜欢叫蒋介石一声校长,而蒋介石也很喜欢这个称呼,因为它不那么正式,更像是师生之间的称呼。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蒋介石过得挺煎熬,日本人不断挑衅,共产党也越来越强大,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站在高处觉得太冷,蒋介石心里压力大得很,一肚子怨气得找个地方撒出来。对宋美龄发火?那可不敢,毕竟他们才结婚没多久,而且宋家的势力他也不敢惹。所以,他就只能找自己那些得意的弟子来当替罪羊了。
1931年冬天,蒋介石把贺衷寒、邓文仪、刘建群等十几人叫到家中,关紧屋门,用严厉的眼神一一打量他们后,突然换上一脸愁容,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家心里直犯嘀咕,但谁也不敢吭声,只好小心翼翼地站着不动。心里砰砰直跳,脸上还得硬撑着,装出没事人的模样。看到这些人还是这么不开窍,蒋介石气得暴跳如雷,吼道:“瞧瞧现在的局势,日本人都骑到我们脖子上来了,共产党还在旁边捣乱。你们自认为是黄埔军校的佼佼者,我平时是怎么栽培你们的。我那些出色的学生都哪去了,难道都消失了?就剩下你们这群光有外表没本事的家伙。咱们党要是没力量,革命可就泡汤了!”
这十几号人都是国民党里响当当的大腕,平时耀武扬威惯了,没想到这次被蒋介石一顿狠批,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别提有多难堪了。蒋介石瞧着大家都没吭声,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没心思再瞧这群人,轻轻抛下一句“会议结束”,就转身往楼上走去,只留下一群“优等生”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大伙儿面面相觑,额头上直冒冷汗,心里憋得慌,于是决定去餐馆聚一聚,来个“集思广益”,琢磨琢磨蒋介石到底打的啥主意。说到“黄埔三杰”里的贺衷寒,他可是跟了蒋介石多年的老将了。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他突然眼前一亮,对大家说:“我猜到校长的心思了,他现在最头疼的就是日本人和共产党太难对付,咱们总是慢人家一步。要是咱们能搞个秘密情报小组,提前把敌人的动向搞个一清二楚,然后瞅准时机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那咱们党不就稳操胜券了嘛。”
大家一拍大腿,这才突然明白过来,都夸贺衷寒真是出类拔萃,揣摩领导心思的本事真是一绝。借着酒劲,大伙儿想给这个特务团体找个酷炫的称号,既然目的是为了让中华民族重新振作,那就叫它“中华崛起团”好了,短点说就是崛起团。一旦目标确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畅多了,大家选了贺衷寒、酆悌、腾杰、康泽四个人来负责张罗“复兴社”的相关工作。1932年3月1号,经过蒋介石的点头,一个名叫复兴社的组织悄悄在南京诞生了。蒋介石是这个社里的“老大”,而贺衷寒等15个负责搞情报的头头,则自封为“太保”。
其实蒋介石心里明白得很,特务机构这种事儿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和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完全相反,因此他不能直说,只能让手下自己去体会。这足以看出他心思深沉,很有一套当领导的套路。这就是蒋的假笑藏奸,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暗地里干些不光彩的勾当,表面上还装得跟贞洁烈士似的。他还早有计划,要是复兴社的秘密哪天被揭穿,他就把贺衷寒推出去当替死鬼,自己好安然无恙地抽身。咱们来聊聊“复兴社”的人员组成吧,它就像是《水浒传》里梁山好汉聚在一块儿的那个大厅,说不定他们一开始就是照着那个样子来组建的。
梁山泊上聚集了一百零八位好汉,他们各有各的星辰名字和别称,座次分得清清楚楚。早些时候,复兴社也有十五位太保,他们也是有顺序排列的,依次是:大太保贺衷寒,是复兴社的创始人,而且他也是这里面最卖力的一个。二太保是邓文仪,他主要管的是思想方面的工作和宣传事情。刘健群,人称三太保,他并非黄埔出身的正统军官,不过写起文章来特别棒,口才也好,社里数他主意最多。四太保康泽,他是黄埔军校第三期的学员。他不仅参与了复兴社,还是别动队和三青团的重要创办人之一。胡宗南,人称五太保,是黄埔学生里出名最快的一个,也是最先拿到上将军衔的佼佼者。六太保名叫桂永清,他的主要工作是训练特务。七太保名叫郑介民,他是军统里的大佬戴笠之后接掌大权的人,搞特务工作非常老练。八太保名叫潘佑强,他是蒋介石的忠实追随者,对蒋介石崇拜得五体投地,眼里根本容不下其他人。在复兴社里,他算是挺特别的一个,除了蒋介石,其他人都不待见他。九太保葛武柒,本事不算大,就爱弄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老想着让复兴社的兄弟们都换上蓝制服,整个什么“蓝衣大队”,可惜啊,没人搭理他这茬。但这葛武柒倔得很,从那以后,他自己天天蓝衣裳不离身,好像跟蓝色较上劲了。梁干乔,人称十太保,是个理论高手,专门琢磨反共那一套,给蒋介石准备公开演讲的材料。肖赞育人称十一太保,为人正直,做事利索,但不太爱掺和纷争,对各派争斗不感兴趣,一门心思扑在研读古籍上,活得挺洒脱。十二太保名叫曾扩情,他主要管的是国军的思想政治工作,努力提升士兵们的政治觉悟,好让他们全心全意为国民党效力,并坚定地跟共产党对着干。腾杰,外号十三太保,是法西斯的铁杆粉丝,也是复兴社的开山鼻祖,首任老大。酆悌,人称十四太保,他当过复兴社的第四把手,还做过革命青年同志会的大管家和中国童子军总会的秘书长。杜心如,人称十五太保,关于他的故事不太多,就知道他是黄埔军校第一批的学员。
作为复兴社的“十五大高手”,怎么最后变成了大家常提起的“十三大高手”,到底是哪两位的名字没被算进去呢?在这15个人里头,有3个显得有点与众不同。杜心如排行十五,记录不多,平时默默无闻,总是在最后;葛武柒是九太保,干的是服装设计,能力一般般;潘佑强是八太保,和人相处不来,总被大家孤立。去掉他们三个,再加上特务处处长戴笠,这个以后会成为军统老大的家伙,复兴社的“十三太保”最终名单就这么定了。
“十三太保”是《说唐全传》里的一群大英雄,像秦叔宝、罗方、薛亮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都在其中。复兴社给自己取名叫“十三太保”,不过是想借这些英雄的名头给自己壮壮胆,为他们以后干的坏事找个心理上的安慰。换句话说,十三太保不过是复兴社里一些高层自己脑补的英雄名单罢了,复兴社可不是只有这13个人那么简单,它是一个机构庞大、分工明确、人员众多的秘密特工组织。今天咱们不谈复兴社成立后害了多少共产党同志,让两党之间产生了多少没必要的争斗,结果还让日本人有机可乘大肆进攻,咱们就聊聊“十三太保”里两个挺有名的人物。他们本来师出同门,但后来的人生轨迹和运气却差别很大,有的人做官一帆风顺,生活美满幸福,有的人却遭人陷害,无辜丧命,这背后的原因真的让人好好琢磨琢磨。
【“十三太保”中的老寿星】邓文仪(1905-1998),他活了整整93年,是十三太保里面寿命最长的一个。1927年“四一二”事变后,邓文仪站到了蒋介石那边,成了蒋特别信任的心腹。从1928年到1934年,邓文仪是蒋介石的贴身秘书和副手,那些想要见蒋介石的大官们,都得先过他这一道门槛,就像是地府阎王门口守门的小鬼一样,他的权力可大着呢。进了复兴社后,邓文仪很上心地跟着蒋介石对付共产党,他还主编了本叫《“剿”共资料》的书,利用自己擅长思想宣传的优势,大力开展反共的宣传活动。从那以后,邓文仪的官运一路亨通,他从武官、政治部主任一路升到了陆军少将,还当上了国防部新闻发言人,并且成为了国民党中央委员。到了1948年9月22日,他又晋升为陆军中将。
邓文仪能迅速升官发财,全靠蒋介石在背后撑腰。到了1949年,蒋家政权眼看保不住了,只能匆忙逃到台湾,而作为心腹的邓文仪,也跟着一起跑到了台湾。在台湾,邓文仪先后干过不少大官,像台湾省党部的头头、“革命实践研究院”的二把手,还有行政院里管内部事务的次长等等。六十年代往后,邓文仪对政坛上的勾心斗角感到厌烦,他放下了党里党外的所有工作,转而信奉道教。1983年,他当上了台湾道教总会的理事长,后来又接手了台湾中国民主和平统一策进会主任的位子。蒋介石逃到台湾后,对大陆一直秉持着“不搭理、不交流、不讲和”的态度,但邓小平提出了“一国两制”的想法后,台湾和大陆的关系渐渐有了缓和的苗头。
邓文仪在上世纪90年代初,两次悄悄跑到大陆,成了两岸关系破冰的先锋。他还幸运地见到了邓小平和江泽民两位领导人。到了1998年7月13日,邓文仪平静离世,走完了他93岁的人生旅程。在“十三太保”里头,邓文仪算是活得最久的一个,一辈子都挺顺当,没怎么碰上过大麻烦。这既是因为有蒋介石罩着他,也是他自己会耍政治手腕的结果。贺衷寒是“十三太保”的领头羊,他也跟着蒋介石去了台湾。但到了60年代,因为他性格太直,说话又冲,结果被人传话说他想搞分裂,最后心里憋屈,就这么去世了。相比之下,邓文仪选择见好就收,主动归隐,真是聪明绝顶,颇有几分刘伯温前辈的风范。他信奉的“看清形势,适时进退”就是他的做人之道。要说贺衷寒和邓文仪,那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老大憨厚,老二机灵”。
【“十三太保”里的倒霉蛋】贺衷寒就像是“十三太保”里大多数人的代表,他们到了台湾后,大多被拿走了实权,只给个没什么用的头衔让他们安享晚年。虽然没法再回到以前的风光日子,但他们的物质条件还是比大多数人要好,生活得还算滋润。要说其中最不走运、结局最惨的,那就是酆悌了。1938年10月,酆悌在长沙当上了警备司令的官职。那时候的他,已经是个少将了,让一个少将去当警备司令,感觉有点大材小用了。得说说那时候的打仗情况,日本已经打下了上海、武汉、南京这些地方,蒋介石政府没办法,只能跑到重庆去。长沙呢,就成了个重要的中转站,囤了好多军队。因此,派酆悌去守长沙,也算是让他这个人才有了用武之地。
看到日本人紧追不放,蒋介石突发奇想,提出了一个“烧光地皮抗日”的主意。11月初,他跑到长沙开了个军事大会,会上专门商量要放火烧掉城市,好让日本人没地方落脚。酆悌作为当地的警备头头也参加了会议,结果他就这么成了后来执行这个“烧光地皮抗日”计划的人。1938年12月9号,长沙城里突然燃起了滔天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两宿。这座原本美丽的星城长沙,就像蒋介石希望的那样,变成了一堆废墟。据说,大火吞噬了超过三千条生命,可奇怪的是,日本人根本没打长沙,蒋介石放这一把火,真是白忙活了一场。
长沙变成火海惨剧的消息一传开,立马激起了国人的强烈不满。很快,军队故意放火的消息也被揭露。各地纷纷举行集会游行,蒋介石对此感到十分焦虑,他深知得赶紧采取行动,好让老百姓的怒火平息下来。这时候,蒋打起了酆悌的主意,盘算着牺牲酆悌来保住自己的位子。结果就是这样,酆悌被军事法庭特别对待,迅速进行了审判,并以纵火烧毁财物和不认真履行职责的罪名,被判了死刑。11月20日,酆悌他们三个人被带到了行刑的地方,选择了吞枪弹结束生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成了老蒋的牺牲品。酆悌只是按照命令去做事,结果却莫名其妙地被人骂了千年,落得个悲惨下场。在“十三太保”里,要说谁最倒霉,那绝对是非他莫属。“十三太保”来自复兴社,个个背景各异,经历不同,但都是为了一个相同的目标聚在一起。可后来,因为各自的选择和脾气不一样,他们就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邓文仪之所以走运,是因为他总能看清形势,巧妙躲过争斗的风暴,保全了自己;而酆悌的不幸,就在于他不懂得坚守自己的底线,只知道像机器那样盲目执行上司的命令,心里全然没有装着国家和百姓。战乱时期的人们,一旦选错路,后果可是非常惨痛的。看看复兴社里那“十三太保”的结局,就知道这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