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他来了,他没有悔婚,他赶过来娶她了

社会 04-02 阅读:3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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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天的婚礼,六点钟就要起床化妆,安恬回去之后,把儿子哄睡自己就睡了。

婚礼上的所有事情陆景序都已经安排好,明天早上会有婚庆公司的人准时过来接她去酒店化妆,换新娘服。

婚礼开始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十分,陆景序专门找人看的吉时,寓意婚姻十全十美。

可能是期盼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嫁给心爱之人了,安恬的内心有些兴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还是通过数绵羊才逼着自己睡了一会儿。

只是,不到三点的时候她却又因为做梦,自己笑醒了。

那是一个特别真实又美好的梦。

她梦见自己给陆景序生了九个孩子,六男三女,一群孩子围着他们在花园里唱歌,跳舞,场面十分壮观。

笑醒之后,安恬习惯性的向陆景序那边挪动,想要去寻找熟悉的环抱。

可是,身旁的大床却空空的,甚至床单都是冷冰冰的。

已经快三点了,陆景序却还没有回来。

安恬的心里突然莫名一慌,从床上弹坐起来,下意识的掀开被子。

陆景序真的没回来,床上没有睡过的痕迹。

她光脚从床上跳下来,跑去浴室。

浴室空空的,没有人,也没有任何洗澡的痕迹,毛巾和沐浴露还保持着她之前用过的状态。

他从来没有加班到这么晚过。

安恬又从浴室跑出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响起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没人接。

为什么会没人接?

安恬给他发信息。

可是,信息发出去之后,一样的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复。

这么晚了,他在干什么?

难道公司出事儿了吗?

安恬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陆景序都没接。

她从手机中翻找出丁桥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丁桥的手机刚开始也没有人接,一直到安恬打到第三遍时,那边终于接通了。

“丁桥,陆景序呢?”

丁桥那边很安静,除了他的呼吸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公司有一个很重要的合同出现了纰漏,陆总正在带人连夜开会商量补救措施,太太不用担心。陆总让我转告你,让你先休息,他明天会直接去酒店找你。”

说这些话时,丁桥口气平稳,没有一丝慌乱。

安恬没有怀疑,心在这一刻终于落下来:“好,我知道了,你让他有空了小睡一会儿,别太累了。”

“好的,我会转告陆总的。”丁桥那边很快挂断电话。

不过,在挂断的前一秒,安恬好像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女人声音,好像是方青暖。

她看着手机愣了一会儿,摇头否定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肯定是没睡好出现幻听了。

这么晚了,陆景序怎么可能会和方青暖在一起,就算是在一起,也是为了工作,而且还有丁桥在,能出什么事儿。

她就是太爱他,所以才会患得患失。

发生了这个小插曲之后,安恬彻底睡不着了。

早上六点多,婚庆公司的人来接她时,她整个人看着有些憔悴,黑眼圈很重。

化妆时间比预期多了十几分钟。

他们的婚礼开始时间是早上十点十分。

化妆之后,安恬简单吃了一点早餐,开始换衣服。

中式的新娘服穿起来十分繁琐,光是穿衣服就用了半个多小时。

妆容,衣服都收拾妥当之后,已经是早上八点半。

黄晓溪一脸惊艳的围着她不停的拍照。

“陆景序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儿,居然娶到你这么漂亮懂事又爱他的老婆,他还真是好命。”

安恬笑着让她拍:“待会儿你站的靠前一些,我把捧花扔给你,说不定你很快就能遇到真命天子了。”

“我才没有那么想不开呢,姐现在有事业,有钱,才不要找个臭男人来恶心自己呢!”

被宋启航重伤之后,她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了,决定自己独美一辈子。

“妈妈,妈妈,你好漂亮。”

今日做花童负责送钻戒的楠楠,穿了一身酷酷的白色西服套装,脖子里戴着黑色的蝴蝶结,从门口跑进来,一把抱住安恬的腿。

小家伙身后跟着宋玲夫妻,秦维舟,还有沈若华母女。

看到女儿这么漂亮,一身华丽的凤冠霞帔,端庄优雅,宋玲仿佛又看到了她小时候失去爸爸妈妈,第一次到秦家的模样。

那样小小的一只,哭的鼻子冒泡,没想到一眨眼,她已经成了孩子的妈妈,要嫁人了。

“恬恬,你今天真漂亮,这套中式新娘服很适合你。”

嫁女儿,就是割掉父母的心头肉,宋玲的眼眶泛起红晕,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作为婆婆的沈若华却很是高兴,拉着安恬看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中式的新娘服大气端庄,上的了台面。”

说完,她扭头看向女儿:“景珊,到时候你和启航结婚,别穿白色的婚纱,就穿中式的,红色喜庆。”

陆景珊本来不想来看安恬,是被她硬拉来的,没好气的说道:“这个衣服可是非遗大师亲手绣的,我哥多加了两百万才抢到手的。我可没钱买。”

大喜的日子她说这种话,尤其是当着宋玲这些娘家人的面,沈若华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哥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当然要给安恬选最好的了,是不是啊,亲家母。”

宋玲不想和小辈计较,笑着点头:“亲家说的对,一辈子的事情确实要选最好的,对了,景序呢?我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他?”

他们来的时候看了婚礼现场,布置的美轮美奂,浪漫温馨,宛如童话,一看就十分用心。

陆家在云城商界很有地位,来了很多人,场面也十分热闹。

可是,他们一路走来,从楼下婚礼会场,到楼上的休息室,看到了很多人,却唯独没有看到今天的新郎陆景序。

她这么一问,沈若华也愣住了:“景序没来吗?”

她刚刚和女儿过来的时候好像也没有看到儿子。

大喜的日子,新郎居然不在。

所有人都看向安恬。

已经是九点,陆景序却还没有过来,安恬心里也有些不安。

不过,面对长辈她却什么也不好表现出来:“昨天公司出了一点事儿,他加班到很晚,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这个孩子,到底在搞什么,结婚了还加班。真是让人着急。”

沈若华掏出手机给儿子打电话。

可是,电话却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应该是已经来了,在地下车库,手机没信号,我出去看看。”她这样解释着,带着女儿走出新娘休息室。

宋玲和秦远道也没有多想,觉的陆景序应该马上会过来,就在休息室陪着安恬。

黄晓溪没心没肺,丝毫没觉的什么,和楠楠一起围在安恬身边,插科打诨讲笑话。

时间一分一秒就这样很快过去。

转眼已经快十点了。

中间,安恬找机会给陆景序发信息,他一直都没回。

发给丁桥,也一样石沉大海。

她的脑海中想起之前陆景珊和她说过的话,“我哥到时候会不会去参加婚礼还不一定呢!”

她心里隐隐开始不安。

有些男人会在彻底失去,或者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才会认清楚自己的内心。

陆景序该不会真如陆景珊说的那样,到昨天晚上才意识到他真正爱的人是方青暖,要悔婚吧!

宋玲看了看时间,又向门外看了看:“还有十分钟婚礼就要开始了,景序怎么还没来?”

按照正常流程,这个时候新娘应该已经下楼去婚礼现场等待入场了。

为什么陆家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来找他们。

“我去看看。”

秦维舟此时也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正准备出去,却在门口遇到了准备进来的陆景珊。

“你哥呢?”秦维舟问她。

陆景珊看他一眼,态度傲慢:“我哥根本不爱你妹妹,他今天不来了,婚礼取消。”

“你说什么?”秦维舟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脸色阴沉下来。

“我哥根本不想娶你妹妹,他爱的是——哎呦,好疼。”

陆景珊的话刚说到一半被追过来的沈若华从背后打了一巴掌,不情愿的闭上了嘴。

“对不住啊,我们家景序不知道怎么了,联系不上,电话也打不通,他爸爸都急死了,正在联系人找他。婚礼恐怕要暂时延后了。”

她很是低姿态的向秦维舟解释,满脸都是焦急。

“联系不上是什么意思?”秦维舟冷声问。

结婚当天,新郎不见了,无论什么理由,作为女方家长都不能接受。

“就是他的电话,还有他助理的电话,全部都打不通,他爸爸已经说要报警了。”

虽然秦家之前被韩家连累,她和陆书淮对于儿子和安恬的婚事确实动摇过。

但是,后来证明秦家和韩家的事情无关,他们也就又同意了。

今天这件事,沈若华也不想看到。

丢人的不止是秦家,他们陆家也很丢人。

宋玲听了她的话,不免担心起来:“景序该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这也是沈若华最怕的。

她极力忍住的恐慌如同洪水一般从血液里冲出来:“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家景序不会出事儿的。”

只是,说着,她便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去看看。”秦维舟冷着脸走出去。

宋玲和秦远道也赶紧跟上去:“我们也去看看。”

沈若华哭着也走了。

休息室里,安恬瘫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被抽空,攥成拳头的双手根本控制不住,瑟瑟发抖。

黄晓溪赶紧握住她的手安慰:“恬恬,你别乱想,陆景序肯定会没事儿的。”

站在一旁没有离开的陆景珊,看到安恬这个样子,心里十分痛快,阴阳怪气道:“我哥当然不会有事儿,他不过是突然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后悔和你结婚罢了。”

所有人都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作为陆景序的妹妹,陆景珊却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新仇旧恨,黄晓溪忍无可忍,撸起袖子一把拽住陆景珊的衣领,把人拉到面前:“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揍的你满地找牙。”

陆景珊却是个愚蠢没心眼的,都到这个时候了,却看不清形式挑衅的看着黄晓溪:“黄晓溪,就凭你敢动我一手指头试试?啊——”

话音未落,黄晓溪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拽着她的头发把人按倒,骑在她的身上,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揍。

“陆景珊,老娘已经忍你好久了。”

“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可恶的小姑子,见不得自己哥嫂感情好。”

“心里变态扭曲早点去医院看病吃药,再不行了就去精神病院好好接受治疗。”

从小娇生惯养的陆景珊在黄晓溪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

等到安恬把她们拉开的时候,她已经被黄晓溪打的鼻青脸肿,头发也薅掉了一小片,头皮血淋淋的。

“黄晓溪,你居然敢打我,我要报警,让你把牢底坐穿。”

她捂着脸,裸露的头皮冷嗖嗖的泛着冰冷的痛意,不敢上前,只敢恶狠狠的瞪着黄晓溪放话。

“好,既然都要坐牢,刚刚打的太轻了,最起码应该把你打骨折,这样才够本。”

黄晓溪推开安恬,揉着手腕又向陆景珊走过去。

陆景珊吓的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啊!”

抱着头尖叫着跑出去,那模样很像是一只差点被打死的过街老鼠。

黄晓溪追到门口,看着她狼狈的身影,心情不错的大笑:“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安恬头疼的在沙发上坐下,又掏出手机打给陆景序。

结果和刚刚一样,无法接通。

她的脸色比刚刚看起来更加让人担心,即便是抹了腮红,看着也白的吓人,眼睛里全是隐忍的恐慌和不知所措。

黄晓溪心疼的抱住她:“恬恬,没关系的,就算陆景序悔婚,你还有我,以后我养你。”

陆景珊刚刚的话虽然很难听,甚至是故意针对安恬的。

可是,那个傻子不会无缘无故的说那些话。

陆景序有初恋白月光。

而且,那个白月光目前还是单身,明艳动人,学历高,工作能力超强。

他会在结婚前一天突然顿悟自己内心的感情,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选择逃避,也是有可能的。

安恬抬头看着她,虽然手脚冰冷,但是眼神却很坚定:“晓溪,陆景序不会悔婚,他一定会来的。”

他说过要给她惊喜,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们的婚礼的。

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就算是不爱她,意识到自己爱的人是方青暖,也会当面和她说清楚,不会这样逃避。

她相信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没能及时赶过来。

“恬恬,你——”

墙壁上时钟显示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约定婚礼开始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陆景序还没有来。

看着安恬自欺欺人的坚定眼神,黄晓溪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好,我也相信陆景序一定会来,我陪着你,我们一起等。”

最后,她只能这样说。

时间像流水点点滴滴的流逝。

十分钟后,宋玲和秦远道回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

新郎缺席婚礼。

楼下的客人说什么的都有,有些没素质的人甚至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居然说是他们秦家逼着陆景序娶自己未婚生子,行为不检点的女儿的。

还有人说,昨天晚上在酒店遇到了陆景序和初恋方青暖,两个人当时搂抱在一起,很是亲密。

说今天这场婚礼,注定是要取消的,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当现成的爸爸,替别人养孩子。

要不是秦远道拉着,宋玲就冲过和那些人吵架了。

他们家恬恬是未婚生子,可也不是嫁不出去,非要求着他们陆家娶。

“恬恬,走,跟秦妈回去,这婚咱们不结了。”带着一肚子气,宋玲来到休息室,拉着安恬就要走。

秦远道也被气的不轻,从小养大的女儿被人这样做贱,这口气他也咽不下:“对,我们走,带上楠楠回江城,以后,秦爸秦妈养你。”

安恬挣脱开宋玲的手,因为恐慌无措,声音都在颤抖:“秦爸,秦妈,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么难听的话,宋玲不敢告诉她,和丈夫对视了一眼,哄骗她道:“没什么意思,就是陆家太欺负人了,说好的婚礼,陆景序不来,他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打我们秦家的脸。”

“对,我们秦家是不比从前了,可女儿也不是这样让人欺负,走,跟我们回家。”

秦远道少有的强势,不容拒绝的拉着安恬的手,准备带她离开。

安恬挣扎着不肯:“秦爸,陆景序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耽误了,他不是有意要迟到的,我们再等等吧!”

虽然,越等希望越渺茫,内心越恐慌绝望。

可她还是想要等到他,亲口问问他原因,亲耳听到他说出那些残忍的话。

只有他当着她的面悔婚,告诉她,他不想娶她了,他后悔了,他爱的人一直是方青暖。

她才会彻底死心。

晓溪说的很对,只有真正被伤的遍体鳞伤时,才会真正的放下,忘记。

那样,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马上就十二点了,他不会来了。恬恬,你死心吧!别那么傻了。”宋玲和秦远道一起拉她。

黄晓溪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间。

已经是十一点十五分。

陆景序大概率不会来了。

从一开始陆景序就不爱她,都是安恬一厢情愿,傻傻的付出。

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又怎么会真正的重视这场婚礼,考虑你的感受。

只是,这些话在今天这种场合说出来太残忍,她怕安恬会受不了。

她心疼闺蜜,走过去和宋玲一起劝说:“恬恬,陆景序如果心里有你,绝不会让你陷入这么难堪的境地。阿姨和叔叔说的对,走吧。”

“晓溪说的对,恬恬,别傻了,我们走吧。”

安恬穿着厚重的中式新娘装,被三个人连拉带推的带出休息室,踩着地上大红色的地毯,走向不远处的楼梯。

她的挣扎显的特别微不足道:“秦爸,秦妈,我不走,我要等陆景序过来,我要当面和他把话说清楚。”

“他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你有什么和他说的,我们——”

不远处通向楼下婚礼现场的楼梯上,一向稳重的秦维舟飞奔上来,宋玲看到儿子,说了一半的话顿住。

秦维舟很快来到他们面前。

应该是跑的太匆忙,他的气息微喘,头发被风吹的翘起来。

“舟舟,你来的正好,快点劝劝恬恬,陆家太欺负人了,婚礼——”宋玲像是看到了救星,着急的抓住儿子。

“景序来了,婚礼马上开始。”秦维舟喘着气打断宋玲。

“什么?他不是——”

宋玲和丈夫一脸错愕,两个人互相看了看。

秦远道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景序遇到了一点棘手的事情,不过已经处理好了,爸妈,你们有什么疑问,等到恬恬的婚礼结束后我们再说。”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一脸笑意的冲安恬伸出手:“恬恬,哥陪你进会场。”

安恬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没有人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极限模式。

满心欢喜的做着新娘梦,然后被现实一巴掌拍进恐惧无措的深渊,就在她以为陆景序不会来,他们之间就要结束的时候。

黑暗的深渊里照进了绚烂夺目的阳光,泥泞的沼泽里生长出绿色的藤蔓,然后,百花盛放。

她轻飘飘的来到了另外一个充满幸福和希望的世界。

一直到秦维舟牵着她的手,来到婚礼会场,把团扇交给她,嘱咐她遮挡住自己的脸时,她才回过神。

发现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

陆景序来了,他没有悔婚,他赶过来娶她了。

人类就是这样,痛苦的时候会哭,高兴了也会哭。

安恬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在这大喜大悲的一瞬间如雨而落。

秦维舟眼底带着心疼,笑着掏出纸巾,贴着她的脸小心的帮她擦去泪水:“都要结婚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

“我高兴!”安恬吸了吸鼻子,心有余悸,失而复得的各种感情充斥在胸腔里,越哭越伤心。

“高兴应该笑,妆哭花了,变成丑八怪,陆景序就不喜欢你了。”秦维舟逗她。

“谁说的,我们家恬恬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一道巨大的带着极强占有欲的力量把秦维舟推开,陆景序穿着古代版大红色的新郎服,胸前戴着大红花,长身玉立的站在安恬面前。

“乖,对不起,遇到一点棘手的事情,来晚了。”

他小心的捧起安恬的脸,指腹贴着她的脸颊帮她擦去泪水,嗓音里全是歉意和心疼:“吓到你了吧!没事儿了,别怕。”

安恬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到此时还有一种做梦的不真实感,她抚摸上他的脸:“陆景序,你吓死我了。”

刚刚一直压抑的情绪在看到他的这一刻全部释放,安恬哭的泣不成声。

“是我错了,对不起,吓到你了。”陆景序伸手把人揽入怀中,轻声细语的小心安慰。

所有的客人都看着他们呢,穿着古代厚重的婚礼服,就应该庄重一些。

就算是想腻歪,可以等到婚礼结束后。

秦维舟强行把两个人拉开:“好了,马上就过12点了,超过12点举行婚礼就错过吉时了。”

陆景序这才松开安恬,小心的又帮她擦眼泪:“乖,不哭了。”

安恬点点头,朝他露出一抹甜美幸福的笑:“不哭了。”

然后,按照婚庆公司工作人员的指引,两个人走进婚礼会场,在所有的亲朋好友见证下,举行了新中式浪漫又温馨的婚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最后是夫妻交拜的环节。

安恬和陆景序一起低头时,听到他用低沉带着笑意的嗓音说:“给你变个魔术。”

“什么?”安恬一脸不解。

“哇,好美啊。”

“快看,好多的蝴蝶。”

“好漂亮啊,我是眼花了吗?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这么多蝴蝶?”

安恬直起身,带着疑惑回头。

整个婚礼会场上空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舞出万千只蝴蝶。

形状大小各异,小的就是普通花*丛中常见的那种,大的有巴掌大小,颜色五彩斑斓,挥动着翅膀在空中翩翩起舞。

整个大厅一时间宛如仙境,美的让人窒息。

蝴蝶朝着安恬飞过来,有一只红色的带着褐色斑点的大个头蝴蝶甚至落在她头顶的凤冠上。

还有一只极少见的粉色蝴蝶落在她的肩膀上。

安恬惊喜的扭头去看,蝴蝶展翅缓缓起飞。

她伸出手,又有两只小小的黄色蝴蝶落在她的手心。

“哇,快看,我妈妈变成仙女了。”

最兴奋的莫过于在场的小朋友了,楠楠看到妈妈身上落满了蝴蝶,幸福的大叫。

秦维舟笑着抱住他:“妈妈不是变成仙女了,妈妈一直都是仙女。”

宋玲欣慰的对秦远道感慨:“我刚刚对陆家有很大的意见,现在看陆景序为恬恬准备的这些惊喜,也算是有心了。”

两个孩子只要幸福,他们做长辈的也就放心了。

“景序这个孩子一直都很有责任心,可能今天确实有特殊情况。”

秦远道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儿子:“舟舟,你是怎么找到景序的?”

他刚刚听到宾客说,是儿子把陆景序带回来的。

秦维舟收回看向安恬的视线,脸上笑意淡了一些:“路上,他来酒店的路上车子抛锚了,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往酒店奔跑。”

“哦,原来是这样啊,今天还真是有惊无险。”

相对于大部分宾客的惊喜。

坐在沈若华身边,刚刚被黄晓溪打了一顿的陆景珊心里却恨的牙痒痒。

她被打了,可是家里人却没有一个人帮她出气,更甚至从小一直都很心疼她的哥哥居然说她活该。

爸妈也训斥她,说是她的错。

“冬天弄这些蝴蝶估计要花很多钱,我哥还真是无聊。”她捏住一直落在椅子上的蝴蝶,折断翅膀,愤愤的说道。

沈若华扭头看她一眼:“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哥想要给安恬惊喜,你有意见?”

“我没意见,就是觉的安恬不配。”

“你闭嘴,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揍你。”沈若华发狠警告她。

陆景珊却一点都不怕她,甚至向她身边凑了凑:“妈,我会想办法弄到楠楠和唐时宇的头发,如果鉴定结果证明他们真是父子,你会觉的安恬还配得上我哥吗?”

这件事最近确实一直压在沈若华心口上。

只是,她却没有想到,女儿居然会在婚礼上说这些。

他们身旁还坐着很多宾客呢!

这要是被谁听到传出去,陆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她的脸色一僵,在陆景珊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闭嘴,笨的跟猪一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陆景珊的身上全是被黄晓溪打的伤,现在又被她打,疼的呲牙咧嘴:“妈,疼,疼。”

不过,因为疼,她也终于闭了嘴。

婚礼最后在众人的惊艳和羡慕中完美结束。

不过,陆景序为安恬准备的彩蝶飞舞却在第一时间登上了热搜。

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夸赞他们浪漫唯美的爱情。

……

续下一篇

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她因为那次受伤,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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