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捷财经观察 | 董小姐的海归间谍论与海归的中美夹板

4 月 22 日，格力电器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审议公司董事会换届选举的议案。会上，格力电器董事长董明珠谈及用人标准时表示，格力绝不用 “海归派”，因为里面有间谍，由于无法辨别谁是间谍，所以选择在国内高校培养自己的人才。这一言论迅速引发舆论热议。

董明珠在回应如何推进管理层年轻化的问题时称，格力重视人才培养，不以年龄、资历来衡量，关键在于人才的思想要保持年轻化，有创新能力、责任心及敢于拼搏。“绝不用海归派，只在国内高校里培养自己的人才”“海归派里有间谍，我不知道谁是谁不是”。

此言一出，舆论一片哗然。部分网友认为，董明珠的观点过于绝对，虽然海归群体中可能存在个别间谍案例，但不能因此将整个群体一概而论，这种言论不仅有失偏颇，还可能伤害到广大海归人才的感情。有网友指出，海归群体在海外接受教育，带回了先进的理念和技术，为国家和企业的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不能因为存在极个别不良现象就否定整个群体。

也有观点认为，企业在用人方面有自主选择权，格力基于自身的考虑和过往经历，选择专注于国内高校培养人才，这是企业内部的决策。但作为有广泛影响力的企业家，董明珠的公开言论可能会引发社会对海归群体不必要的误解和偏见。

事实上，这并非董明珠首次表达类似观点。在 2022 年，她就曾宣称公司超 1.3 万名研发人员 “全部来自国内高校” 。

从国家安全角度来看，近年来，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境外间谍情报机关对我国的渗透、窃密活动日益猖獗，留学人员群体确实成为他们重点关注和策反的对象之一。国家安全机关曾查明多起留学人员在国外被策反，回国后为境外势力服务的案件。但这并不意味着海归就等同于间谍，绝大多数海归都是热爱祖国、愿意为国家发展贡献力量的。

在当前全球化的背景下，人才的流动日益频繁。中国一直致力于吸引海外人才，鼓励留学人员回国发展，以推动科技创新和经济发展。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统计，截至 2023 年，70% 以上的国家重点项目学科带头人、70% 以上的教育部直属高校校长、大部分三甲医院院长，都是留学回国人员。

对于企业而言，在选拔人才时，更应注重个人的品德、能力和价值观，而非单纯以是否为海归作为评判标准。格力作为一家在国内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企业，其用人理念和言论受到广泛关注。此次董明珠关于海归的言论，无疑给社会各界带来了新的思考，也引发了对于如何客观、公正看待海归群体，以及企业如何科学合理选拔人才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