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野人”因失恋隐居23年,在山洞凿出一室三厅,70岁依然单身
你见过野人吗?
在江西有这样一位“特立独行”的“野人”:他因为两段恋情皆失败,于是决定放下世俗,隐居深山,将自己变成了一个“野人”。
为了生存,他在六年的时间里,用斧子在山上凿出了个一室三厅,并且自给自足,多年来几乎与世隔绝。
难道他仅仅是因为两段失败的感情就将自己变成一个了“野人”吗?在他的身上还有什么所不为知晓的过去呢?

2006年8月29日天还没亮透,江西吉水县白沙镇上田村的梁先生踩着露水往家赶。
他这趟是回乡探亲,特意起个大早想避开日头,可当他走到村后头的山坳时,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个黑影。
等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嗖”地钻进了树林,梁先生当场就吓出一身冷汗。
他跌跌撞撞跑回村,逢人就说在咱村山头撞见了“野人”。

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不到晌午全村人都知道了。
村口老槐树下聚满了人,李大叔拍着大腿说他前几天在半山腰砍柴,也瞅见个黑影,浑身黑黢黢的毛发,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下村里可炸开了锅,有人说也见过这“野人”,目测得有两米高,站起来跟黑熊似的;还有人说看着瘦得跟猴儿似的,胳膊腿细长。
更玄乎的是,有人说夜里听见山上传来怪声,“呜呜”的像哭又像笑,听得人后脊梁发凉。

这些传言越传越邪乎,原本热闹的小山村一下变得人心惶惶。
往常爱往山上跑的村民,现在连屋门都不敢出,天一擦黑,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村里静得瘆人。
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儿不信邪,扛着电筒和木棍组队去山上找“野人”,结果在林子里转了大半夜,除了虫鸣鸟叫啥也没发现,倒是被突然窜出来的野兔吓得够呛。

眼瞅着村里快乱成一锅粥,派出所派了十多号民警组成搜索队,带着警犬漫山遍野地找。
他们在山梁子上找了整整两天,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半山腰发现了个洞穴。
民警小心翼翼走进洞穴,终于找到了村民口中的“野人”。

原来这个“野人”是个52岁的男人,叫余水芳。
因为他的头发和胡须长得都快垂到膝盖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所以才被村里误以为遇见了野人。
那么,余水芳为什么会独自生活在山上过着与世隔绝的贫苦生活呢?

其实余水芳小时候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机灵鬼,他家住在山窝窝里,穷得叮当响,可他打小就会用竹筒接山泉,拿野果换糖块。
那会儿村里人都说,这孩子要是能念书,准能考上大学,可谁能想到,16岁那年一场怪病,直接把他钉在了病床三个月,病好后落下病根,再也没法接着上学。

没法子,余水芳就跟着村里老中医学手艺,那时候农村缺医少药,他背着个竹篓子,翻山越岭给人送草药,靠着记在小本本上的偏方,还真救过几个发烧说胡话的娃娃。
可年轻人哪甘心一辈子窝在山沟沟里?70年代招工进城,他二话不说卷起铺盖就走,成了厂里的临时工。

在工厂流水线拧螺丝的日子,余水芳过得别提多带劲。
厂里有个扎麻花辫的姑娘,是车间公认的“厂花”,余水芳天天帮她打热水、带饭,两人好得像黏在一块儿的麦芽糖。
眼看要谈婚论嫁,姑娘家里却嫌他没户口、没存款,活生生把俩人拆散了。

那段时间,他像霜打的茄子,班也不好好上,整天蹲在宿舍墙角发呆,工友们说啥都听不进去。
颓废了十几年,90年代初南下的浪潮刮到了他耳边。
余水芳揣着攒下的几百块钱,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于是跟着老乡挤上绿皮火车,到深圳机械厂当钳工。

流水线的轰鸣声里,他又遇上了个梳马尾辫的年轻姑娘。
沉寂已久的心再次跳动,于是他开始追求对方,姑娘也在他的追求中逐渐沦陷,可时间一长,二人性格上的差异就冒出来了。
吵了几次架后,姑娘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次打击比上次还狠,余水芳在出租屋里躺了半个月,看着窗外霓虹灯闪烁,突然觉得这城市热闹得让人心慌。
他收拾行李回了老家,他站在老家后山山梁上眺望远方,想起这些年在城里摔的跟头、受的委屈,他心里一横——决定隐居,往后再也不跟人打交道,也不碰女人!

就这样,余水芳在老家后山的半山腰找了块向阳的岩壁,开始凿洞。
足足凿了三个月,愣是掏出个30米长的大洞穴,他用石头和木板隔出“三室一厅”:一间睡觉,一间囤粮食,一间堆工具,中间宽敞地儿当客厅。
洞里没拉电线,晚上点松明火把,借着跳动的火苗,倒也把日子过得有模有样。

水是生活的头等大事,余水芳在后院刨了个深坑,挖到胳膊都酸了,终于渗出清冽的泉水。
有了水就能种菜,他开垦出两亩地,种上白菜、萝卜、辣椒。
到了秋收,他背着竹筐去田里捡拾村民漏下的稻穗,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23年,直到2006年那场“野人”风波,他才再次暴露在人们的视野中。

政府知晓他的经历后,派人给他送来了低保金,村干部上山劝他搬到村里住。
可余水芳只是摇头,他觉得生活在这里挺好的,人们见劝不动,便也由着他去了。

这些年,有人偷偷爬上后山,想看看他到底咋过日子。
远远望见他在菜地里除草,长头发扎成辫子,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随风飘着,像棵扎根在山里的老树。

如今余水芳70岁了,山洞门口的老树都粗了一圈。
村里人路过后山,偶尔还能听见他哼着老调子,声音混在山风里,忽远忽近。
有人说他活得自在,有人说他太倔,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能做的只有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