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不清了！” 河南，20 岁小伙晚上睡得正香，迷糊中感觉耳边有风，他猛然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半空中，然后就狠狠摔在地上，被送到医院后，诊断为全身多处骨折，脸也破相了！男子自己都懵：我醒来就在空中了！ 病房的白墙映着曹先生脸上的纱布，他抬手想摸鼻子，被护士轻轻按住：“刚做完复位，别碰。” 床头柜上，CT 片里的股骨像根弯折的树枝，医生说至少要躺三个月才能试着下床。 他望着窗外，三楼的高度在视线里缩成一小截，“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去的”，语气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恍惚。 事发当晚的出租屋，堂哥还在收拾地上的碎玻璃。窗沿上有个模糊的脚印，是曹先生坠落时蹭到的。“凌晨三点多，‘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水泥地上。” 他披衣冲出去，看见堂弟光着身子趴在楼下，脸上的血混着尘土，“喊他名字，就哼了一声”。 急救车来的时候，曹先生的手机还在枕头底下充电，屏幕亮着，停留在工作群的打卡界面 —— 他前一天刚加班到晚上十点。 骨科病房的走廊里，医生正和曹先生的家人谈话。 “股骨粗隆下骨折、骨盆骨裂、三根肋骨骨断，面部还有粉碎性骨折。” 手里的检查报告上，每项诊断后面都画了红圈，“手术费加上后期整形，保守估计要十万出头”。 母亲听完就哭了，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刚从老家取来的两万块钱，“这孩子从小就老实，怎么会出这种事”。 神经内科的诊室里，专家翻着曹先生的病历，“梦游症多在深睡期发作，患者意识模糊，能做复杂动作却没记忆”。他指着脑电图报告上的波形，“你看这里，深度睡眠阶段的脑电波异常活跃，可能和过度疲劳有关”。诊室的墙上，贴着梦游症的预防建议，其中 “安装窗户限位器” 几个字被红笔标了出来，“很多家庭都忽略这个，觉得年轻人睡觉沉，不会出事”。 曹先生的手机里，还存着摔伤前的自拍。视频里的他在工地搬砖，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配文是 “再干两个月，凑够学费报个班”。 现在他躺在病床上，每天要吃三种止痛药，半夜总被噩梦惊醒 —— 梦里自己一直往下掉，却怎么也落不到底。 心理医生来疏导时，他笑着比了个耶，“好歹捡回条命，以后肯定更顺”，只是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单。 同病房的大爷劝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曹先生点点头，眼睛却瞟向窗外的防护栏 —— 那是医院为防止意外加装的，比普通栏杆高了三十公分。 他突然想起出租屋的窗户，锁扣早就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要是早装个这，就没这事了”，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怕被自己听见。 护士来换药时，带来了曹先生的工作服。洗得发白的工装裤上，膝盖处磨出了洞。 “你同事托我带来的，说等你好了接着一起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