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55岁的刘亚楼因为操劳工作,英年早逝,离世前,他叮嘱小自己15岁的混血妻子务必改嫁!妻子后来怎样呢?
1945年8月,大连街头的群众大会上,19岁的翟云英站在台上控诉日军暴行,她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安娜来自俄罗斯,这个中俄混血姑娘用带着颤音的声音说:“日本人连让我父亲说完遗言的机会都不给。”
台下坐着一个穿苏军制服的军官,他叫王松,真实身份是即将担任东北民主联军参谋长的刘亚楼,这场偶然的相遇,开启了一段跨越国界的爱情。
刘亚楼比翟云英大18岁,在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过四年,当他第一次登门拜访时,用流利的俄语喊了声“妈妈莎”,翟云英的母亲安娜瞬间红了眼眶。
自从丈夫被日军杀害后,这个俄罗斯女人最担心女儿嫁给中国男人后守寡,但刘亚楼的这声称呼让她感受到了尊重,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
1947年五一劳动节,两人在大连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没有豪华的婚宴,只有两斤水果糖和半筐土豆招待客人,罗荣桓特批了这场“战地婚礼”,成为当时的一段佳话。
新婚第七天,刘亚楼就奔赴辽沈战役前线,怀孕的翟云英因为鼻腔大出血险些丧命,她却坚持不让人通知丈夫,生怕影响他指挥作战。
直到罗荣桓夫人林月琴发电报说“再不回来就见不着了”,刘亚楼才急忙赶回家,看到妻子苍白的脸色,这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当场落泪。
1949年,毛主席亲自任命刘亚楼为空军司令员,从零开始建设人民空军,他制定训练大纲,创建航空学校,仅用两年时间就让志愿军飞行员飞上了朝鲜的天空。
在家里刘亚楼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翟云英回忆说,他从不在家谈论工作,吃饭时总是问孩子们的学习情况,每次出差回来,口袋里总会装着给孩子们的小礼物。
1964年秋天,刘亚楼在罗马尼亚访问时突然腹痛难忍,回国检查后确诊为肝癌晚期,癌细胞已经广泛扩散,周总理特批德国专家会诊,但医生们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病床上的刘亚楼拉着妻子的手,艰难地交代了三件事:把五个孩子都培养成对国家有用的人才,替他赡养福建的老父亲,帮安娜妈妈找到苏联的亲人。
说完这些,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哽咽地说:“我走后,你还年轻,应该重新开始生活。”37岁的翟云英一把捂住丈夫的嘴:“当年嫁给你时就说过,什么苦都能吃!”
1965年5月7日凌晨,刘亚楼在上海华东医院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消息传出后,十万群众自发涌上街头为他送行,整个长安街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刘亚楼去世后,翟云英开始了漫长的守寡生涯,她把丈夫的军功章缝在贴身衣服里,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拿出来换钱。
1967年,有人逼迫翟云英揭发所谓的“林彪问题”,这个平时温和的女医生突然拍桌而起:“我丈夫生前说过,做人要像飞机零件,每个螺丝钉都要在正确的位置上!”
因为这句话,她被扣上了“反革命家属”的帽子,发配到南苑农场劳动,最艰难的时候,年迈的安娜妈妈被顽童追着扔烂菜叶,但祖孙三代相依为命,熬过了那段黑暗岁月。
翟云英用自己微薄的工资坚持给刘亚楼在福建的父亲寄钱,直到老人去世,她把五个孩子都送进了军校或医学院,长子刘煜滨后来成为空军指挥学院副院长。
最难完成的是第三个心愿,1989年,翟云英通过苏联红十字会,终于找到了安娜失散60年的哥哥,当94岁的俄罗斯老太太抱住远在西伯利亚的侄子时,全家人都哭成了泪人。
随着年龄增长,翟云英的身体越来越差,但她从未提过改嫁的事,邻居们劝她找个伴,她总是笑着摇头:“我这辈子够了。”
2020年,新冠疫情期间,翟云英主动把积攒多年的10万元捐给了武汉,工作人员问她为什么捐这么多,她说:“我丈夫是军人,保家卫国是本分,现在国家有难,我也要尽一份力。”
2021年12月5日,93岁的翟云英在空军总医院安详离世,整理遗物时,儿女们在她的床头柜里发现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刘亚楼1950年代从苏联带回的糖果纸,平整得像新的一样。
还有一张发黄的照片,是1947年两人的结婚照,照片背面用俄文写着一行字:“我的王松,等我。”这是翟云英生前最后的留言。
从19岁相遇到93岁离世,翟云英用74年的时间诠释了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承诺,她没有轰轰烈烈的事业,但她用一生的坚守证明了一个朴素的道理:真正的爱情不会因为死亡而结束。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像翟云英这样的军嫂还有很多,她们默默承受着分离的痛苦,独自承担着家庭的重担,用柔弱的肩膀撑起了半边天。
今天我们回望这段历史,或许更能理解什么是忠诚,什么是坚守,在这个快餐爱情的时代,翟云英的故事显得格外珍贵,它提醒我们什么才是真正的承诺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