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退休在家闲着没事，我就让她来给我们做做饭。结果今天是她来的第一顿，做的这早餐真是够“干巴”的——稀饭稠得要命，还有干巴巴的红薯和包子。你说包子配点稀粥也行啊，这弄这么稠的，吃一口得喝三口水。可又怕说出来惹婆婆生气，真是有点无奈。朋友们，你们看看这早餐 婆婆来做第一顿早餐，我差点噎着：稠粥配干包子，这话该咋说？ “小敏，快起！妈给你熬了新米稀饭，蒸了红糖包！” 周六早上七点，我还在做梦呢，就被婆婆的大嗓门薅醒了。迷迷糊糊爬起来，闻着厨房飘来的面香，心里暖乎乎的——这是婆婆退休后第一天来家里帮忙做饭，我前阵子总喊上班赶不及吃早饭，她一听就拍板：“我来！保证让你和小伟吃得热乎！” 趿着拖鞋进厨房，婆婆正系着我的碎花围裙往外端盘子，额头上还挂着汗珠：“看看，妈五点就去早市抢的新米，还有这家红糖包，排队老长了！” 我凑过去一看，桌上的阵仗有点出乎预料：三碗稀饭蹲在那儿，稠得能插住筷子，表面结着层米油皮，搅一下都费劲；旁边一盘红糖包，个个跟拳头似的敦实，表皮干得发皱；蒸屉里还躺着俩红薯，表皮皱巴巴的，一看就是蒸过头了；唯一带点水的，是碟切好的咸菜，还没怎么腌透，泛着生味。 “妈，您起这么早啊？”我赶紧递纸巾给她擦汗，心里那点异样没好说出口。 “那可不，”婆婆往我碗里舀稀饭，勺子“哐当”撞在碗上，“你们年轻人就得多吃米，顶饿！我在家给你爸做，都熬这么稠，他说扛到中午不饿。” 老公小伟啃着包子走过来，刚咬一口就“嘶”了一声，脸憋得通红，手忙脚乱去拿水杯：“妈，这包子……挺实在啊，红糖馅够甜。” 我也拿起一个，咬下去差点没噎住——面发得太硬，红糖馅沉在底下结成块，咽下去喉咙像被砂纸蹭过。赶紧扒拉口稀饭，结果这米熬得跟糯米饭似的，黏在嗓子眼里下不去，喝三口凉水才顺过来。 “咋样？”婆婆坐在对面，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们，“是不是比外面买的扎实？” “嗯……挺、挺管饱的。”我含糊着应，瞅着小伟偷偷冲我挤眼睛，嘴角还沾着红糖渣。 吃完早饭去上班，嗓子眼里还卡着米渣子。坐地铁时刷到同事发的早餐：稀溜溜的白粥配着溏心蛋，还有一小碟腐乳，配文“舒服”。我盯着屏幕叹气——不是嫌弃婆婆，就是这早饭吃得太费劲了。 中午跟闺蜜吐槽，她发来一串苦笑：“我妈以前也这样！总觉得‘干’就是好，包饺子馅里从不放一滴水，说‘扎实’，结果我吃两个就顶得胃疼。” “可她也是好心啊，”我摸着下巴犯愁，“五点就去早市，还特意学做红糖包，我要是说不好吃，她该多难受？” 闺蜜发来个“敲打”的表情包：“你不说才麻烦！她以为你们爱吃，明天说不定整更稠的。我上次是借着说孩子，‘妈，小宝咽不下去，咱稀点呗’，她立马就改了。” 我心里一动，琢磨着晚上怎么跟婆婆开口。 晚上下班回家，婆婆正在厨房忙活，听见动静就喊：“回来啦？今晚熬了小米粥，比早上稀！” 我探头一看，砂锅里的小米粥果然稀溜溜的，还飘着几颗红枣。心里刚松口气，就见她端出一盘馒头，比早上的包子还大：“中午给你爸打电话，他说光吃稀的不行，得配干粮！” 吃饭时，小伟先开了口：“妈，下午我在单位总渴，想起早上那稀饭，突然觉得小米粥这样就挺好，喝着舒坦。” 婆婆夹菜的手顿了顿：“稀了不经饿吧？我还以为你们年轻人干活累，得吃稠的。” “妈，”我赶紧接话，夹了块她炒的青菜，“其实我们早上赶时间，就想吃得顺溜点，不然总噎着，上班老咳嗽。您看小伟今天，差点被包子呛着。” 小伟赶紧点头：“对对！上次我同事喝稀粥，说跟喝水似的，十分钟就喝完了，特省时间。” 婆婆“哦”了一声，没说话，扒拉着碗里的粥。我心里咯噔一下，怕她不高兴，赶紧补了句：“不过妈您做的红糖包馅真甜，要是面发得软点，肯定更好吃！” “软点？”婆婆抬头看我，眼睛里闪过点恍然大悟，“是不是我揉面太使劲了？我总怕发不起来，揉得胳膊都酸了。” “不是不是，”我赶紧摆手，“可能是酵母放少了，明天我教您用温水化酵母，发出来又软又暄！” “真的？”婆婆眼睛亮了，“那敢情好，我正愁没地方学呢！早上那红薯也是，蒸太久了，下次我少蒸十分钟。” 我和小伟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原来她不是不高兴，是没往“不合口味”这方面想——在她的认知里，“实在”“顶饿”就是对的，压根不知道我们年轻人图的是“顺口”。 第二天早上，我被厨房的“叮叮当当”吵醒，起来一看，婆婆正举着手机看视频，屏幕里是教做松软包子的教程。 “妈，您又起这么早？” “嘘，”她冲我摆手，“学着呢！你看这酵母得用30度的水，怪不得我昨天发不好。” 餐桌上的早饭换了样：小米粥稀得能看见碗底，飘着南瓜块；红糖包胖乎乎的，表皮泛着水光；蒸红薯切了块，旁边摆着一小碟蜂蜜；甚至还有碗蒸蛋羹，颤巍巍的，撒着葱花。